梅方梅麗騎著自行車，沿公路一個鎮一個鎮地跑，在鎮上看到有百貨店的就進去跟老板搭話，“老板，我們在縣城新開了一家批發部，都是新到的新鮮貨，就在車站旁邊，拿貨方便的很。”並把寫有店地址的紙條遞給老板。
“現在都上門推銷啦？”老板對這種方式還比較新奇。
“不來推銷宣傳一下，你們怎麼知道店裡的地址呢。”方梅麗笑著說。
“老板娘，你這做生意的勁頭不發財都難。”
“小本生意，還發財，混口飯吃。”
“看你就是認真做事的人。”
“做生意一定要認真，馬虎不得，我們選貨都是很小心的，貨都篩選過了，你們來我店裡放心拿就是了。”
“好，好，要進貨時我們來看看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在店裡等你，這個地址收好了，來一次下次就能找到。”
看到附近有村子，也騎過去，村裡的小店也不放過，蒼蠅再小也是肉。
村口的小河，水麵泛著粼粼的光，岸邊的柳樹垂著綠絲絛，枝條垂到水麵上，輕輕劃開一圈圈漣漪。
有婦人蹲在河邊捶衣服，木槌敲在石板上“砰砰”響，還伴著幾句說笑，河麵上漂著幾隻鴨子，撲騰著翅膀找食，濺起的水花落在水麵上。
方梅麗邊看風景邊騎車，就當是出來遊玩一樣。
騎到下午，方梅麗沒有了早上的輕快。腳步也沒了清晨的利落，每走一步都像要借著點力氣。
看看還有幾張寫著地址的紙張沒發完，方梅麗咬咬牙又繼續前行。
暮色把縣城染成暖黃色時，方梅麗拖著疲憊的身子騎回來，車胎上還沾著鄉間小路的泥點，褲腳卷著草屑。
見她回來了，袁新康忙迎上去扶著她坐下，給她倒了一杯水，“看你樣子，今天就累了。”
方梅麗沒顧上歇，就跟他說今天跑了多少家店，哪些老板有意向，明天還要去更遠的鄉鎮。
“休息幾天，要不明天我去，今天我就在後悔，不就說幾句話嘛，把地址給他們就行了，還要你去。餓了吧，晚飯吃什麼？我去做。”
“我現在不想吃，吃不下，人不太舒服，想早點睡。”方梅麗沒吃晚飯就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醒來，方梅麗隻覺得人難受，沒力氣，“新康，我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”
“一定是昨天騎車騎的太遠，累著了，去醫院看下。”
“就是累，看什麼？我再躺會兒。”
袁新康看著方梅麗慘白的臉，“去醫院也方便，看下放心點。起來，我帶你去。”
袁新康叫了輛黃包車，去醫院做了檢查。
醫生笑著遞過化驗單，“沒大事，就是勞累過度，多歇著補補就好。另外，”醫生頓了頓，“她懷孕了，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跑東跑西累著了。”
“我這段時間都想著店裡的事，也沒注意這個事。”方梅麗和袁新康互看了一眼，兩個人都生過一個孩子了，還顯得這麼沒經驗。
“醫生，謝謝你了！”拿著化驗單走出醫院，聽說是因為這個原因，方梅麗人也好像清醒了些，身上的虛勁也散了點。
“以後店裡的活都我來做，你要好好休息了。”袁新康扶著方梅麗。
“不用這麼緊張，懷婷婷的時候不也是開著店這樣過來的嗎？就是縣城東邊的這幾個鄉鎮，還沒來得及跑。”
“我去我去。”袁新康立馬接話。
“那回店裡再寫些地址。”
方梅麗和袁新康的主動上門推銷後，店裡的批發生意逐漸有了些起色，店裡也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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