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,怎麼就……”方冬強皺了皺眉,“真搞不過你們讀法學的。”
賀曉蕾坐旁邊仰起臉,真好!跟方冬強說開了,他跟方冬強開玩笑說,“我們都已經預訂了,你是要負責任的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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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!你就用你的專業來嚇我吧!”
賀曉蕾在他們學校待到傍晚,夕陽西下,到飯點了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“都這個點了,一起去食堂吃晚飯吧?就是我們學校食堂沒什麼好吃的。”
“好呀。”賀曉蕾很開心,“嘗嘗你們食堂的菜。”
賀曉蕾說她晚飯要吃的素一點,她點的菜,一葷兩素,一份湯。
方冬強看著餐盤,有點不好意思,“再點幾個,不夠吃。”
“不要,我晚飯不想吃太多,怕吃胖了。”
吃過晚飯,外麵已經黑下來。方冬強送賀曉蕾到校門口,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,“這麼晚了,我送你回學校吧。”
賀曉蕾心裡一暖,“好呀!”
他們坐上了去賀曉蕾學校的公交車。
晚上的公交車有點擠,方冬強下意識地護在賀曉蕾身邊,手扶在賀曉蕾身後的杆子上,防止她被人碰到。賀曉蕾就站在方冬強的胸前,笑著咬著指甲。
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,賀曉蕾沒站穩,頭一下子撞到了方冬強的肩膀上,方冬強慌忙用一隻手扶著她的背,這就抱住了她。
賀曉蕾也順勢靠在他懷裡,方冬強的身體瞬間僵住了。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女孩子,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。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,像揣了隻兔子,砰砰直跳,臉也悄悄地紅了。
等汽車開平穩了,方冬強又把手放回到賀曉蕾身後杆子上。
賀曉蕾抬頭看看方冬強,兩人離的這麼近,方冬強不敢跟她對視,趕緊把目光移向窗外,假裝看路邊的路燈。
下車把賀曉蕾送到學校門口,賀曉蕾看著他,笑著說,“今天謝謝你啦,未談男友。下個周日,我再來找你玩?”
方冬強看著她明亮的眼睛,憋了半天,隻說出一句,“好好讀書!”
“哈哈哈,”又把賀曉蕾逗笑了,“你怎麼像我媽我爸說的話,哪有男朋友跟女朋友說好好讀書的,不是都是我會想你的這些話嗎?”
“未談。”方冬強認真地說。
賀曉蕾撇了撇嘴,卻還是笑著說,“好吧,未談男友,你回去小心點。”
“嗯,再見!”方冬強轉身要走。
“誒,”賀曉蕾拉住方冬強,“以後你的衣服都放著,我周日過來給你洗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洗。”
“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?”
“不用做什麼?”
“你一個星期隻有一天的休息時間,我有兩天休息時間,就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!”
“曉蕾,謝謝你,真的不用,有什麼需要我找你。”
“好,你一定不要跟我客氣啊,我是你的未談女友。”
“走啦!”方冬強揮了揮手,轉身往公交車站走,準備回學校。
等了約莫十分鐘,回校的公交車緩緩駛來。這趟車人少,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後背往椅背上一靠,長長舒了口氣。
公交車開動,窗外的路燈一盞接一盞往後退,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。
方冬強閉上眼睛,腦子裡卻全是剛才的畫麵,賀曉蕾說的“未談男友”,公交車上她撞進自己懷裡時,自己那陣慌得發僵的笨拙。他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未談男友……”他小聲念著這個詞,可就在這時,方瑜的身影突然在腦海裡閃過。
他不是沒認真想過和方瑜的事,家裡人都說她好。隻是兩人境況不同,一個已經出社會,一個還在校園讀書,未來四年裡不確定的事太多。再加上他一直告訴自己,要等經濟獨立了再談戀愛,不想用家裡的錢維係感情,便想著和方瑜的緣分,等畢業後再看,現在跟她是越來越遠了。
賀曉蕾的主動和等待讓他感動,可轉念一想,賀曉蕾家境好,從小生活優渥,而自己未來會怎麼樣,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確定。
方冬強睜開眼,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,商鋪的霓虹燈、路邊的行道樹。
“再說吧。”他低聲跟自己說。還有兩年畢業,暑假他不打算回家,在這裡打工,既能賺點錢,也能給專業知識多些實踐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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