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狐狸,宋清染給它取名叫“小紅”,因為它一身火紅的毛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經過宋清染的調理,小紅的恢複速度快得驚人。短短兩天,它那條受傷的腿已經能輕微著力,精神頭也好了不少。它不再蜷縮在角落,開始試探性地在它的“病房”——一個寬敞的獨立獸舍裡走動。
宋建國和趙秀芳看在眼裡,喜在心頭。趙秀芳甚至偷偷嘗試著喂了小紅一塊肉,小紅竟然乖巧地接過去,小心翼翼地舔舐著,沒有半分野性發作的跡象。
“清染啊,這狐狸,真是跟你親。”趙秀芳摸著小紅的頭,由衷地感歎。
宋清染隻是笑,她知道,小紅之所以親近她,除了她無形的治愈之力,更因為她能聽懂它無聲的訴求。小紅,這幾天一直隱隱向她傳遞著一股焦躁的情緒,並非是對環境的擔憂,而是對某種異樣的警覺。那股不安,源自於山林深處。
這天下午,宋清染帶著小紅在園子裡散步,小紅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後,不時用鼻子拱拱她的褲腿。忽然,小紅停下了腳步,豎起耳朵,頭顱朝著山林的方向傾斜,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。它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,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恐懼和憤怒。
宋清染察覺到異樣,她蹲下身,輕輕撫摸著小紅的背。
“怎麼了,小紅?”她輕聲問道。
小紅不安地在原地轉了幾圈,然後,它猛地朝著山林的方向跑去,儘管腿腳不便,卻依然顯得十分焦急。它跑了幾步,又停下來,回頭望向宋清染,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催促。
宋清染心中一動。這種焦躁不安,絕對不是動物園裡尋常的動靜能引起的。她想起昨天直播時說的話:“也許,它還能告訴我們一些,關於這片山林裡,不為人知的秘密。”看來,這“秘密”正主動找上門來了。
“爸,媽,我跟小紅去山裡看看。”宋清染對正在不遠處喂雞的父母喊道。
“去山裡?不行!”宋建國立刻放下手裡的玉米粒,快步走過來,“山裡最近不太平,聽說前陣子有人在那裡下套子,專門捕些山貨野味什麼的。清染,你彆亂跑!”
“爸,我跟著小紅,它好像知道什麼。”宋清染指了指焦躁不安的小紅。
趙秀芳也擔憂地說:“清染啊,你一個女孩子,萬一碰到壞人……”
“沒事,爸媽,我自有分寸。”宋清染語氣堅定,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執著。她知道父母擔心,但小紅的表現,讓她無法坐視不理。聖獸宗的弟子,怎能對萬物生靈的求助置若罔聞?
她拿了一把父母平時砍柴用的柴刀,雖然在這個世界靈力受限,但基本的防身手段還是有的。她也順手帶上了手機,以便不時之需。
“小紅,帶路。”宋清染輕聲說。
小紅立刻興奮起來,瘸著腿在前麵小跑,不時回頭確認宋清染是否跟上。一人一狐,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進入了宋家灣後方的密林。
山林裡草木茂盛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腐葉的濕潤氣息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灑下斑駁的光點。越往深處走,地勢越崎嶇,人跡也越稀少。小紅顯得越來越焦躁,它時不時停下來嗅嗅地麵,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。
宋清染也感覺到一絲異樣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不濃,卻像一根針,刺破了山林的寧靜。她開始留心腳下的痕跡,果然,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,她發現了幾處被踩踏過的灌木叢,以及被折斷的樹枝。這些痕跡,顯然不是尋常的山民留下的。
走了約莫半小時,小紅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,停在一棵巨大的老樹下,不再向前。它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老樹後方的一處窪地,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著。
宋清染順著小紅的目光望去,心頭猛地一沉。
窪地裡,一個巨大的捕獸網赫然入目。網子用粗大的麻繩編織而成,上麵沾著暗紅色的血跡,在濕潤的泥土上顯得格外刺眼。而最讓宋清染瞳孔緊縮的,是網子裡被困住的動物——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野豬,它痛苦地嘶吼著,身體被網子緊緊勒住,巨大的獠牙上沾滿了泥土和血沫。它的四肢上,赫然纏繞著幾處鋒利的鐵絲,皮開肉綻,顯然是被捕獸夾的殘留物二次傷害。
野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每一次掙紮,都讓網子勒得更緊。它的眼神裡,充滿了絕望和痛苦。
宋清染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。這種捕獸夾和捕獸網,顯然不是為了捕獲一兩隻“山貨”那麼簡單,其背後,很可能隱藏著一個有組織、有規模的非法捕獵團夥。
她環顧四周,空氣中除了血腥味,還隱隱夾雜著一絲火藥的味道。那不是尋常的獵槍,更像是某種自製武器的殘餘。
“這些,就是山林裡的‘秘密’嗎?”宋清染低聲自語,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。
小紅趴在宋清染腳邊,發出委屈的嗚咽,用頭蹭著宋清染的腿,似乎在控訴著這些人類的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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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彆怕,小紅。我會救它。”宋清染安慰地拍了拍小紅的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