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？”她輕聲問道，試圖引導旱獺的思緒。
旱獺的身體微微顫抖，它的眼睛艱難地睜開，看向宋清染的指尖，然後又看向遠處，似乎想要指向某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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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……刺眼的光……白色的牆壁……很多這樣的‘我’……還有……咕嚕咕嚕的聲音……”
“咕嚕咕嚕？”高大隊長湊過來，聽到這個奇怪的形容，有些不解。
宋清染的眼睛微微眯起。她知道，這隻旱獺能傳遞的信息有限，但“刺眼的光”、“白色的牆壁”、“很多這樣的‘我’”，以及那個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，卻像拚圖碎片一樣，在她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一些模糊的輪廓。
“高隊長，這個地方，很可能是一個實驗室。”宋清染斬釘截鐵地說，“刺眼的光和白色的牆壁，是實驗室的典型特征。‘很多這樣的我’，說明他們批量生產或實驗動物。至於‘咕嚕咕嚕’的聲音……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：液體在管道中流動，發出類似於氣泡破裂的聲音。
“這可能是液體培養基的循環係統發出的聲音，或者……是某些大型設備在運作。”宋清染看向旱獺，它正用一種依賴的眼神看著她。
高大隊長眼睛一亮：“實驗室！難道他們是在城市裡建立秘密實驗室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而且，他們為了避免被發現，可能會選擇一些隱蔽的、不引人注意的地方。”宋清染補充道。
“小李，立刻給我調取城市所有廢棄工廠、地下倉庫、郊區偏僻建築的近期電力消耗和人員出入記錄！”高大隊長立刻下達命令，他感到他們離真相，又近了一步。
宋清染抱著旱獺，輕輕撫摸著它。這隻小生靈，雖然身受重創，卻成了揭開“進化者聯盟”麵紗的關鍵線索。
“你叫小光，好不好？”宋清染看著它琥珀色的眼睛，輕聲說道，“因為你給我帶來了光明的線索。”
小光似乎聽懂了，蹭了蹭宋清染的脖頸，眼中的恐懼漸漸消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安心和依賴。
帶著小光回到清風動物園，宋清染親手為它清理傷口，喂食靈水，並用靈力溫養它的身體。小光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好轉起來。
“這下好了，動物園又多了一位‘住客’。”周嬸端著一碗清粥走過來，看到宋清染正在照顧旱獺，笑嗬嗬地說，“你這動物園，真是‘萬物皆可收’啊。”
宋清染笑了笑，心中卻沉甸甸的。她知道，這不隻是又一個住客，而是又一個被“進化者聯盟”殘害的生命。她的動物園，某種程度上，已經成了那些無辜受害動物的避風港。
入夜，星光點點。
技術組傳來消息，他們根據宋清染提供的“光”、“白色牆壁”和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，結合城市偏遠區域的電力異常數據，篩選出了幾個可疑地點。其中一個位於城市邊緣，一座廢棄的化工廠舊址，近期電力消耗異常，且有可疑的重型車輛進出記錄。
“高隊長，那裡地形複雜，監控稀疏。而且，根據無人機熱成像顯示，內部有不明能量反應。”技術組彙報。
高大隊長看向宋清染，眼中閃過一絲詢問。
宋清染輕輕點頭：“那裡……應該就是了。”
一場新的行動，在暗夜中悄然展開。而遠在城市一角的清風動物園，小紅在籠子裡不安地打了個滾，似乎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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