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染將靈源石抵在金雕的籠舍鐵網上,另一隻手輕輕地觸碰到金雕的額頭。她閉上眼睛,集中精神,開始調動體內那股被陸遠“精純”過的靈氣,通過靈源石作為媒介,一點點地,小心翼翼地,將其導入金雕的體內。
她能感覺到,當純淨的靈氣與金雕體內那股駁雜的汙染力量接觸時,兩者之間發生了劇烈的衝突。金雕的身軀猛地一震,痛苦的嘶鳴聲再次響起,甚至比剛才更加淒厲。它全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,痛苦地掙紮著,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它體內啃噬。
“雕兄!堅持住!”宋清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她的靈氣在快速消耗,但她不敢停下。
動保協會的人看到這一幕,更是興奮不已。
“快看!她這是在做什麼?!”
“她是不是在用什麼邪術折磨動物?”
“這段一定要拍下來,這是鐵證!”
他們手中的手機閃光燈不斷亮起,對著宋清染和金雕猛拍。他們以為抓到了宋清染虐待動物的“實錘”,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在網上進行直播。
然而,他們沒有注意到,隨著宋清染靈氣的不斷導入,金雕身上的變化也在悄然發生。
金雕的痛苦掙紮漸漸減弱,它身上的暗淡的金色羽毛,開始一點點地恢複光澤,那詭異的綠光也開始慢慢消退。它體內那股侵蝕的力量,在純淨靈氣的衝刷下,正在被一點點地瓦解、淨化。
宋清染能感覺到,那股駁雜的力量在逐漸被逼出金雕的身體,一部分被靈氣淨化消散,另一部分則順著金雕的爪子和羽毛,被排出體外,落在籠舍的地上,化為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紫色液體。
當最後一絲汙染被清除,金雕猛地顫抖了一下,然後,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那雙曾經失去神采的鷹眼,此刻已經恢複了清明和銳利,甚至比以往更加明亮。它扇動了一下翅膀,發出一聲雖然微弱,卻充滿了感激和力量的鳴叫。
宋清染臉色蒼白,靈氣幾乎耗儘,但看著金雕恢複如初,她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欣慰。
“雕兄!”小王和張姐驚喜地呼喊。
金雕親昵地用頭蹭了蹭宋清染的手,然後,它低頭看向籠舍的地麵。它用爪子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那灘黑紫色的液體,然後,銳利的目光猛地轉向了動保協會為首的中年男人!
金雕發出了一聲憤怒的低吼,它那雙銳利的眼睛,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,死死地盯住了他!
中年男人被金雕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。
宋清染也順著金雕的目光看去,她的心中,已經隱約有了答案。
“你!”宋清染指著那灘液體,目光如刀地看向中年男人,“這股汙染,你敢說你們毫不知情嗎?!”
中年男人臉色一僵,他本想狡辯,但金雕那充滿敵意的眼神,以及宋清染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,讓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根本不是什麼虐待,這是有人蓄意投毒!而且,投的還是這種特殊的,帶有汙染性的毒素!”宋清染厲聲喝道,她的聲音帶著一股無法壓抑的怒火,“你們所謂的‘匿名舉報’,‘非法圈養’,恐怕隻是為了掩蓋你們真正的目的!”
她俯下身,從地上撚起一小撮剛才金雕羽毛上掉落的黑色粉末,放在鼻尖嗅了嗅,臉色更冷。
這股味道……她記得!在之前她處理那個肉塊時,它身上也有類似的物質殘留!
“這東西,你們很熟悉吧?”宋清染猛地抬頭,將手中的粉末對著中年男人拋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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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末散開,中年男人下意識地躲閃,但還是有少許沾染到了他的衣領上。一股刺鼻的腐敗腥臭味瞬間擴散開來。
中年男人臉色煞白,驚恐地看著宋清染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?這金雕身上的毒,是不是你們下的?!”宋清染的聲音擲地有聲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審問,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這種特殊的汙染,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!”
空氣仿佛凝固了,所有人都被宋清染的氣勢所震懾。
中年男人臉色煞白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,眼鏡後的眼睛閃爍不定。他試圖強作鎮定,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: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麼!我們是秉公執法,你這是汙蔑!”
“汙蔑?”宋清染冷笑一聲,她指著地麵那灘還未乾涸的黑紫色液體,又指向金雕籠舍裡,被金雕用爪子刨出來的幾根被腐蝕的草莖。那草莖表麵發黑,甚至還有細小的蠕蟲在蠕動,散發出陣陣惡臭。“你敢說,這東西和你們沒有關係?這種腐蝕性和汙染性,普通毒素可沒有這種效果!”
她話音未落,金雕又發出一聲低沉的嘶鳴,這次是警告,它銳利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中年男人,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牢籠,將他撕碎。
中年男人被金雕盯得心跳加速,臉色更白了。他身後的幾名工作人員也開始騷動不安,顯然他們也感受到了金雕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敵意,以及宋清染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“我們……我們隻是接到舉報,過來檢查!”年輕男子試圖辯解,但聲音也有些底氣不足。
“舉報?我看是栽贓陷害!”小王怒道,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的“汙染”是什麼,但他知道自家園長是清白的,而且金雕剛才的慘狀他也看在眼裡,此刻見到對方還在抵賴,心中自是憤怒不已。
“園長,要不要報警?”張姐在一旁低聲問宋清染。
宋清染眼神微動,她知道報警是個辦法,但以現在的情況,她掌握的證據並不足以直接指控這些人投毒,而且他們背後的勢力,或許不是普通的警方能夠輕易觸及的。陸遠的話還在耳邊回蕩,那股“汙染”的力量,顯然超出了常理。
“你們背後的人是誰?”宋清染沒有理會張姐的建議,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中年男人,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厲,“你們這些所謂的‘動保協會’,是不是和那些在山裡製造血肉怪物的家夥是一夥的?‘歸墟會’?”
此言一出,中年男人的臉色徹底變了,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身體也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。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,仿佛宋清染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。
他身後的幾名手下也紛紛交換著眼神,其中一人甚至輕微地顫抖了一下。
這個反應,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宋清染冷哼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。這群人果然和“歸墟會”脫不了乾係。他們的目的,恐怕不僅僅是搞垮動物樂園,更重要的是,借此來試探她,或者……投放新的“汙染源”。
“看來,你們這趟是白來了。”宋清染聲音漸冷,“我給你們兩個選擇。第一,立刻帶著你們的人滾出我的動物樂園,以後永遠不要再踏足半步。第二,我可以把你們剛才的所作所為,包括你們與‘歸墟會’的關聯,交給警方,或者……用我的方式,讓你們知道什麼叫‘生不如死’。”
她的話雖然沒有明說,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寒意,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徹骨的涼意。尤其是最後那句“用我的方式”,更是讓中年男人心底發涼。他親眼目睹了宋清染在短時間內讓金雕恢複如初的神奇能力,誰知道她還有什麼更詭異的手段?
中年男人在宋清染強大的氣場和金雕充滿威懾力的目光下,心理防線徹底崩潰。他知道,他們這次的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,不僅沒能栽贓成功,反而暴露了更多信息。
“走!我們走!”他咬了咬牙,幾乎是狼狽地對自己的手下吼道。
幾人如蒙大赦,立刻收起手機和文件夾,推搡著往樂園門口跑去,恨不得多生兩條腿。
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,小王氣憤地啐了一口:“呸!什麼狗屁動保協會,我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!”
張姐也鬆了口氣,拍了拍胸口:“嚇死我了,還以為要鬨大了。”
宋清染的臉色卻依然凝重。這隻是個小插曲,但它所揭示的,卻是更大的危機。
“張姐,小王,今天樂園暫停營業,把所有的動物都仔細檢查一遍,尤其是那些敏感、體質較弱的,確保它們沒有接觸到任何異常的東西。”宋清染立刻吩咐道,她的直覺告訴她,這次的投毒事件,可能隻是一個開始。
“好!我們這就去!”兩人立刻應道,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宋清染再次走到金雕籠舍前,金雕親昵地用頭蹭了蹭她的手,然後展開翅膀,輕輕地扇動了幾下。它的羽毛在陽光下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澤,那雙銳利的眼睛也充滿了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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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雕兄,你好好休息。”宋清染輕聲說,她感受到金雕對她的信任和依賴,心中那份想要守護它們的決心也更加堅定。
她知道,金雕這次中毒,絕對不是偶然。這種帶有“汙染”性質的毒素,顯然是“歸墟會”的手筆。他們不再滿足於在暗中行動,而是開始主動出擊,並且,目標直指她和她的動物樂園。
這讓她不禁聯想到陸遠的話:“你救助的,它們身上的純淨,會作為新世界的種子,得以保留。”
純淨的“種子”?難道“歸墟會”也發現了動物樂園的特殊性?他們在擔心動物樂園的存在,會阻礙他們的“汙染”計劃,所以才提前動手,想要清除這些“純淨”的生物?
宋清染的心情沉重。她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,而且這個漩渦的中心,似乎就是她自己。她體內的靈氣,與陸遠的力量同源,也與“歸墟會”所追求的“汙染”截然相反。
她看向遠方那一片綿延的山脈,那裡隱藏著“歸墟會”的秘密基地,也隱藏著陸遠那模糊不清的身份和目的。
她現在該怎麼辦?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,能夠對抗如此龐大的一個組織嗎?而且,還有陸遠這個亦敵亦友、亦正亦邪的存在。
她想起陸遠最後的話:“有些事,是宿命。無論你如何抗拒,最終都將殊途同歸。”
宋清染冷哼一聲。宿命?她偏不信這個邪!
她要守護她的動物們,守護這個動物樂園。她要讓陸遠看看,她不會成為他“重置”世界的工具,她會成為這個世界的“變數”,用自己的方式,守護住這些“純淨”的生命。
但首先,她必須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,並且,弄清楚“歸墟會”的真正目的,以及……陸遠的底細。
這世界,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。
她看向掌中的靈源石,它此刻靜靜地躺在她手中,散發著微弱的溫熱。
也許,這石頭裡,還藏著更多的秘密,能幫她找到答案。
而她,也必須儘快找到新的力量來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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