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園長，您來了！”小張從廚房探出頭，手裡還拿著把炒勺，“您看，它們……”他指了指那群狗，表情複雜，既有驚恐，又有那麼一絲見怪不怪。
宋清染揮了揮手，示意小張不要聲張。她走過去，蹲下身子，溫聲說：“小金，吃得飽嗎？”
大金毛狗子抬起頭，衝她搖了搖尾巴，然後叼起一塊包子，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邊。那眼神，仿佛在說：給您嘗嘗，我們分得很公平。
宋清染哭笑不得。她拿過包子，小咬了一口，味道平平，但這份心意，卻讓她心裡暖暖的。她揉了揉小金的腦袋，輕聲說：“好好吃，等會兒給你們加餐。”
小金歡快地叫了幾聲，繼續回去分配它的“戰利品”。
這天上午，動物園臨時閉園。宋清染召集了所有員工開會。她沒有直接挑明動物們“進化”的事情，隻是強調了“愛與責任”，要求大家更加細致地觀察動物們的行為，記錄下任何不同尋常的細節。
“我感覺園長最近有點……神神叨叨的。”散會後，小李偷偷對小張說，“是不是被這幫成精的動物給嚇到了？”
小張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噓！彆亂說。我倒覺得，園長這才是‘高深莫測’。能鎮得住這群‘妖孽’的，除了她還有誰？”
下午，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黑色商務車駛入動物園。沈逸身穿便裝，帶著兩名穿著西裝，表情嚴肅的男女走了下來。
“宋小姐，久仰大名。”為首的男人伸出手，自我介紹道，“我是國家異常生物管理局的李明。這位是我的同事，周婷。”
宋清染心中一凜，果然，政府行動力遠超她想象。異常生物管理局？這名字聽著就充滿“科幻感”。
“李局長，周小姐。”宋清染握了握手，語氣不卑不亢，“歡迎來到清風動物園。”
李明推了推眼鏡，眼神銳利：“清風？好名字。不過，您的動物園裡，可能不僅僅隻有‘清風’了。”
他沒有拐彎抹角，直接開門見山：“我們已經監測到，貴園，以及周邊區域，出現了高頻率的生物異常活躍現象。從植物瘋長到動物智力躍升，這些都已經超出了常規科學範疇。”
周婷則拿出一個平板電腦，上麵播放著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。錄像裡，正是那隻“助人為樂”的狐狸，在雞圈裡追逐老鼠，最後在院子裡畫下“謝謝”的場景。
“這隻狐狸，是你們園裡的嗎？”周婷問道。
宋清染點頭：“它叫‘小紅’，前幾天剛收養的。我很抱歉它給居民帶來了困擾。”
李明擺了擺手：“困擾是小事，關鍵是它展現出的行為，以及周邊民眾的各種反饋，讓我們不得不重視。宋小姐，我們想知道，您對此有何解釋？”
宋清染沉思片刻，知道再也瞞不住了。她抬頭，目光坦然：“解釋？或許您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……進化。自然界中的萬物，在特定的環境下，會發生一些超越我們認知的變化。”她頓了頓，語氣變得鄭重，“更深層次的原因，恕我暫時無法透露。但請相信，這些動物絕無惡意，它們隻是在適應這個全新的環境。”
李明和周婷對視一眼。這個回答，既避重就輕，又帶著一絲“深不可測”，完全符合他們對宋清染的初步判斷——這個女人，不簡單。
“全新的環境？”李明重複了一遍，意味深長，“宋小姐，我們此行的目的，是希望能夠與您達成合作。鑒於您對這些‘異常生物’有著非同尋常的親和力，我們希望您能作為專家顧問，協助我們進行研究和管理。當然，所有的研究和行動，都將以不傷害動物為前提。”
宋清染心中鬆了口氣。看來國家方麵還是以保護為主，並非是要對這些動物趕儘殺絕。這對於她來說，是最好的結果。
“我同意合作。”宋清染當即表態，“不過，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請說。”李明示意。
“我的動物園，要繼續正常運營，而且，這些動物的日常生活和尊嚴，必須得到充分保障。”宋清染語氣堅定，“它們不是實驗品。”
李明笑了，伸出手：“成交。我們也很期待，您的動物園，將來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。或者說，驚嚇。”
他這話一語雙關。宋清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心裡卻清楚，這僅僅是個開始。動物園的秘密，以及那山穀深處的青銅巨獸，終究會浮出水麵。而那所謂的“全新的環境”，又將如何改變這個世界？
她忽然想起一句網絡熱梗：誰還不是個寶寶了？可她這些動物們，顯然已經不滿足於當個寶寶了。它們正在以一種超越常理的速度，成長著，進化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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