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的警車呼嘯著穿過早高峰的車流,將宋清染送到了城東老街。遠遠地,那家掛著“王記糕點”招牌的老店就映入眼簾,店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鬨的居民,竊竊私語聲不斷。宋清染下車,鼻尖立刻捕捉到一股濃鬱的奶香和烘焙的甜味,混合著一絲若有似無的,屬於動物的,卻又有點特彆的氣息。
沈逸迎了上來,眉宇間愁雲不散:“宋園長,您可算來了。”
店老板王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實人,此刻正焦躁地在店裡踱步,看到沈逸領著宋清染進來,連忙迎了上去,指著空蕩蕩的玻璃櫃台,一張老臉皺成了苦瓜:“沈警官,您看啊,我這店幾十年了,頭一回遇上這種事!糕點全沒了,連渣都沒剩,可門鎖好好的,窗戶也沒撬,這是見鬼了嗎?”
宋清染的目光掃過櫃台,又落在地上。地麵被清理過,但她還是能感受到殘留的淡淡靈氣波動,尤其是在靠近後廚的區域,那股波動更為明顯。她半蹲下身,仔細查看,果然在櫃台邊緣發現了一處淺淺的抓痕,並非人類的指印。
“王老板,那張紙條呢?”宋清染輕聲問道。
沈逸從證物袋裡取出一張折疊的餐巾紙,小心翼翼地展開。那上麵,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:“謝謝品嘗,下次還來。”字跡稚拙,筆畫粗細不均,但形狀確實像極了狗爪蘸墨後留下的痕跡。在紙條旁邊,還有幾枚模糊的爪印。
“這……這是我家老金毛的爪印。”王老板的聲音有些發顫,“它……它昨晚就怪怪的,一晚上沒睡踏實,早上還衝我汪汪叫,尾巴搖得比平時都歡,我還以為它高興呢。”
宋清染拿著紙條,嗅了嗅。上麵除了墨水味,還有一種淡淡的甜膩。她抬眼看向王老板:“您家金毛現在在哪兒?”
“在後院呢,我怕它又……”王老板欲言又止,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解。
宋清染走到後院,一隻毛色金黃,體型碩大的金毛犬正趴在地上,腦袋埋在前爪裡,時不時抬眼偷偷瞄向這邊。它看到宋清染時,耳朵微微動了動,卻沒有像對待陌生人那樣立刻起身吠叫,反而顯得有些局促。
宋清染蹲下身,與金毛的視線齊平。它的眼睛裡,有尋常動物的純真,卻又多了一絲狡黠和……滿足。
“小金,是你偷吃了糕點,還留下這張紙條的嗎?”宋清染的聲音輕柔,帶著一絲引導的意味。
金毛的耳朵猛地豎了起來,它眨了眨眼,突然“嗷嗚”一聲,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,然後又害羞似的把頭埋了下去。那樣子,簡直像個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。
沈逸和王老板都驚呆了。沈逸張了張嘴,卻沒發出聲音,王老板更是目瞪口呆,結結巴巴地問:“小……小金,你,你能聽懂?”
宋清染微笑著,她能感覺到,這隻金毛並非惡意。它隻是在靈氣的滋養下,心智開啟,對美味的糕點生出了強烈的渴望。而那張紙條,也許是它看了王老板平時寫字,有樣學樣,自以為是“禮貌”的表現。
“它隻是嘴饞了。”宋清染解釋道,“王老板平時對它很好吧?它知道你疼它,所以才敢‘放肆’。”
王老板老臉一紅,撓了撓頭:“那是,小金跟著我十年了,比親兒子都親。”
宋清染又看向金毛,語氣柔和卻堅定:“小金,雖然王老板疼你,但這些糕點是他辛苦做出來賣的,你這樣拿走,王老板會虧本,會難過。下次想吃,可以跟王老板說,他會給你的,好不好?”
金毛聽懂了,它委屈地“嗚咽”一聲,用頭蹭了蹭宋清染的手,然後又看向王老板,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歉意,甚至還垂下了尾巴。
“這……這真是我的小金?”王老板看著自家狗子人性化的表現,簡直像是見了鬼。
沈逸在一旁,眼神複雜。他見過太多離奇的案子,但這種動物主動“作案”,還懂得“留書”的,還是頭一遭。他看向宋清染,語氣中帶著幾分敬重:“宋園長,您清風動物園的動物,難道也是這樣?”
宋清染點點頭,沒有隱瞞:“靈氣複蘇,是改變,也是挑戰。它們變得聰明了,但對人類社會的規則還一知半解。清風動物園的宗旨,就是救治、保護,並引導這些動物,讓它們能在人類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。”
沈逸沉思片刻,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:“看來,我們異常生物管理局的工作,以後離不開宋園長和清風動物園了。像小金這樣的情況,以後隻怕會越來越多。”
宋清染心中明白,這僅僅是開始。動物的智力覺醒,會帶來更多超乎想象的事件。清風動物園不僅是動物的庇護所,更會成為一個引導它們融入現代文明的特殊學校。而她,肩上的擔子,也因此變得更重了。
回到清風動物園的路上,宋清染腦海裡盤旋著沈逸的話。如果連普通的家犬都能學會寫字“盜竊”,那擁有更強學習能力的野生動物呢?她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,未來,或許會比她想象的更加波瀾壯闊,也更加……充滿了“驚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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