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噬!這不是簡單的攻擊,而是一種徹底的抹消。當那虛無的觸手將宋清染、陸景辰和黑石一同卷入深淵的瞬間,他們沒有感到撕裂的痛苦,隻有一種剝離感,仿佛自身的每一個原子都在被分解,融化,然後被吸入一個冰冷、無邊無際的虛無之中。
宋清染的意識在黑暗中沉浮,像一葉扁舟在無垠的混沌之海中飄蕩。她聽不到聲音,看不到光線,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。但那股來自“萬靈之核”的劇烈顫動,卻異常清晰。它在抗拒,在掙紮,卻又像是在與那深淵的“混亂漩渦”進行著某種古老而深刻的對話。
“嗡……”
那股低沉的“嗡鳴”聲再次響起,這一次,它不再模糊,而是在宋清染的靈魂深處清晰地回蕩。那聲音並非源於外部,而是從她體內、從那被吞噬的黑石中,甚至從陸景辰的殘存意識中,彙聚而來。那是一種古老而陌生的共鳴,像某種被塵封億萬年的代碼,正在被重新激活。
陸景辰的狀況則更為糟糕。他緊握著黑石的手臂早已失去知覺,黑石本身的邪性與深淵的混沌完美融合,瘋狂地侵蝕著他的生命力。他的意識如同風中殘燭,在幻象與現實的邊緣徘徊。他看到了無數個平行宇宙的毀滅,聽到了群星隕落時的哀嚎,那種超越極限的恐懼,幾乎讓他徹底崩潰。然而,在最深層的絕望中,他卻感受到了宋清染那微弱卻堅韌的意念。那意念像一束微光,在混沌中指引著方向。
他努力集中最後一絲清醒,死死盯著手中的黑石。此刻,黑石不再是純粹的黑色,其上開始浮現出奇異的紫色紋路,如同血管般跳動,與宋清染的“萬靈之核”隱約相連,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。這塊被邪神信徒奉為“鑰匙”的聖物,似乎正在發生某種未知而深刻的異變。
與此同時,廣場之上。
黑袍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“主”將一切吞噬,他的狂熱終於被徹底的恐懼取代。他嘶吼著,試圖召喚那些虛無的觸手停下,卻發現自己早已失去了對“主”的掌控。那龐大的混沌實體,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存在,它隻是遵循著最原始的吞噬本能,將一切存在都拉入它的虛無。
“不……不!吾主!我是您的信徒!您不能……不能吞噬我!”黑袍人淒厲地尖叫,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分解,靈魂被撕扯。他曾以為的“神恩”,此刻成了最恐怖的懲罰。
就在此時,刺耳的警笛聲終於近在咫尺。數輛警車和特警車輛疾馳而來,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在隊長陳岩的帶領下,迅速封鎖了整個街區。他們戴著防毒麵具,手持突擊步槍,緊張地對準了廣場中央那團正在膨脹的血色迷霧。
然而,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徹底呆滯。
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案發現場,那是一幅超越人類理解的末日圖景。倒塌的祭壇,漆黑的深淵,以及從深淵中緩緩爬出的、巨大到足以遮蔽半邊天空的、由無數扭曲肢體和虛無組成的恐怖存在。它沒有眼睛,卻散發著冰冷而純粹的惡意,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,緩緩旋轉著,每轉動一分,周圍的空間就扭曲一分,空氣就稀薄一分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麼怪物?”一名特警隊員失聲低喃,握著槍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。他們的武器,在這樣的存在麵前,顯得如此可笑和無力。
陳岩的臉色鐵青,他緊緊攥著對講機,卻發現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,信號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徹底乾擾。他看著眼前這無法理解的景象,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。他曾處理過無數凶險案件,但從未見過如此超乎常理的怪物。
那怪物……不,那“存在”,它的軀體還在不斷擴大,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,但這份清晰帶來的,卻是更深層次的扭曲與瘋狂。它像是在緩慢地“膨脹”,每一次膨脹,都讓整個城市在更深層次顫抖。遠處的高樓玻璃開始無聲地碎裂,地麵上的裂縫如深淵之口般張開。
“撤退!全部撤退!”陳岩猛地嘶吼出聲,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。
然而,已經太遲了。
一道無形的波動從那“存在”的中心擴散開來,它沒有聲音,卻直接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精神。所有在場的特警隊員,瞬間感到腦海中湧入無數混亂的低語,他們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幻象,聽到了最絕望的哀嚎。
他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,有人抱頭痛呼,有人雙眼翻白,口吐白沫,有人則像被抽空了靈魂,呆立原地,雙眼空洞地凝視著那正在降臨的混沌。
陳岩也感到自己的精神防線正在被瘋狂衝擊,他咬破了舌尖,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。他看到那正在膨脹的恐怖存在,它的核心之處,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芒正在閃爍,那光芒與他手中的黑石竟然有著某種異曲同工之處。
在這極致的絕望之中,那深淵中的存在,終於發出了它真正的、無聲的“咆哮”——
整個世界,似乎在這一刻,都將被徹底吞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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