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車風馳電掣,車窗外,天邊那抹血紅色的晚霞愈發濃烈,像是被墨色浸染的血水,預示著一場不祥。宋清染強忍著體內靈力枯竭的痛楚,將車速提到極致。她的目光銳利,緊盯著前方逐漸被暮色吞噬的道路。
隨著距離水庫越來越近,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也變得異常。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腥,像是腐爛的魚肉與某種植物芳香的詭異混合,粘稠得幾乎能實體化。路邊的農田開始出現異樣,原本翠綠的莊稼,葉片邊緣泛著不自然的墨綠色,甚至有些拔高瘋長,莖稈粗壯得像兒童的手臂。
宋清染的心頭愈發沉重。黑風山林場是靈氣初入,造成植物狂暴生長。而這裡,似乎更像是靈氣已經徹底融入水體,改變了整個生態鏈。
當她的越野車衝過臨時設置的警戒線,抵達水庫岸邊時,眼前的景象,讓她的呼吸瞬間凝滯。
這裡已經是一片混亂的戰場。警車、救護車、消防車橫七豎八地停在岸邊,警燈閃爍,將這片暮色下的水域映照得光怪陸離。空氣中充滿了恐慌的尖叫、急促的命令和水花飛濺的聲響。
水庫中央,原本清澈的水麵變得渾濁不堪,呈一種詭異的深綠色,仿佛被某種墨汁浸染。數不清的巨大魚影在水麵下遊弋,掀起陣陣波瀾。一些魚的背鰭露出水麵,尖銳如刀,體型遠超正常魚類。更令人膽寒的是,水麵上漂浮著一些殘破的漁船,其中一艘甚至被從內部撕裂,木板四散。
岸邊,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正對著水麵開槍,火光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刺眼,但子彈射入水中,除了激起水花,似乎對那些巨大的陰影沒有絲毫作用。幾名救援隊員正拚命地拉扯著一個浮木,但浮木下方,一截如同巨蟒般粗壯的黑色藤蔓死死纏繞,並試圖將浮木拖入水底。
“清染!你總算來了!”李隊長一身泥水,頭發濕漉漉地粘在額頭上,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疲憊。他快步衝過來,聲音嘶啞,“已經有三名村民被拖下去了!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水麵!那些東西……它們太快了!”
宋清染的目光掃過水庫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,一股與黑風山林場截然不同的靈氣波動。這裡的靈氣更顯陰冷、潮濕,帶著一股濃重的腐蝕性。它不是來自天外,更像是從水庫深處湧出,自下而上地汙染著一切。
“王教授呢?”宋清染問道。
“王教授帶著科研團隊在另一邊,他們正在試圖分析水體樣本,看能不能找到汙染源!”李隊長指著水庫的另一側,“但這裡的植物也在瘋長,已經影響到他們的設備了!”
宋清染沒有再多言,她直接走向水庫邊緣。靠近水麵,那種甜腥味更加濃鬱,甚至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腐臭。一些岸邊的水草已經瘋長到半人高,莖稈粗壯,葉片寬大,呈現出不自然的暗綠色,仿佛被某種墨汁浸泡過。
她伸出手,指尖觸碰到水麵。冰冷、粘稠,同時,一股狂暴而駁雜的靈力瞬間從水體中反噬而來,帶著一絲腐蝕的意味,直衝她的經脈。宋清染臉色一變,立刻收回手。
這股靈氣,比黑風山林場遇到的更加凶猛,也更加混亂。它不像黑風山那樣是純粹的灌輸,反而像是某種被壓製已久的力量,正在憤怒地宣泄。
“清染,不要靠近!”李隊長喊道。
就在這時,水庫中央,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猛地衝出水麵!那是一條被異變到unregnizabe的巨型鯰魚,它張開血盆大口,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,腥臭的涎水滴落,它那雙渾濁的魚眼,此刻卻閃爍著猩紅的凶光,帶著一絲詭異的智慧。
它猛地撲向岸邊正在救援的消防員!
“小心!”宋清染來不及多想,體內僅存的靈力瞬間爆發,一道無形的風刃攜帶著她禦獸宗特有的靈力波動,呼嘯著斬向巨型鯰魚的頭部。
“噗!”
風刃精準地擊中,鯰魚的表皮被硬生生撕裂,黑綠色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。鯰魚發出痛苦的嘶吼,巨大的身軀在空中猛地一顫,重重地跌回水中,濺起數米高的水花。
但宋清染也因為這一擊,體內本就乾涸的靈力徹底耗儘,喉頭一甜,一口鮮血湧到嘴邊,被她強行咽下。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,身體也搖搖欲墜。
“清染!”李隊長衝過來,扶住了她。
宋清染深吸一口氣,目光再次投向水庫中央。剛才那一擊,並沒有給那條鯰魚造成致命傷。它在水中翻滾了幾下,便再次潛入深處,巨大的陰影在水下緩緩遊動,帶著更強的威脅。
而隨著鯰魚的攻擊,水庫底部傳來一陣陣低沉的轟鳴聲,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,正在被驚醒。水麵開始劇烈翻騰,巨大的水泡從深處湧出,帶著一股更加濃烈的腥臭味,直衝鼻腔。
宋清染的眼神變得凝重。這不僅僅是靈氣滲透造成的異變,水庫深處,似乎還隱藏著某個更加古老、更加強大的存在。
她知道,她必須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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