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恐懼。
而是一種麵對天敵時，血脈深處傳來的本能預警。
完顏洪烈眯起了眼睛。
他能感覺到，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，絕不簡單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眼中的戰意愈發熾烈。
“來吧，李承玄！讓本汗看看，你到底有什麼本事！”
李承玄踏上了狼居胥山。
他的腳步很輕，很慢，仿佛不是在赴一場生死之戰，而是在自家後院裡散步。
山路兩旁，密密麻麻站滿了草原勇士。
他們手持彎刀，目光如狼，恨不得立刻將這個膽敢挑戰他們大汗的中原人撕成碎片。
可奇怪的是，沒有一個人敢真正動手。
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威壓，讓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白衣男子，一步步走向山巔。
終於，李承玄來到了狼居胥山的最高處。
完顏洪烈就站在那裡，如同一座鋼鐵澆築的雕像。
兩人對視。
一個是征服了大半個天下的中原神皇，一個是統一了整個草原的狼族大汗。
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勢，在山巔碰撞，激起了肉眼可見的氣浪。
“你就是李承玄？”
完顏洪烈開口，聲音如同雷鳴，“看起來，也不過如此。”
李承玄沒有回答。
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完顏洪烈，就像在看一個有趣的玩具。
“本汗聽說，你用一些花裡胡哨的手段，征服了東夷、西域、南疆。”完顏洪烈獰笑道，“但那些，在本汗眼中，都是弱者的把戲！”
“真正的強者，隻需要用拳頭說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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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一握拳，周身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。
那氣息中，帶著原始的野性與殺戮的渴望，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狼。
可李承玄的表情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。
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。
“說完了？”
他終於開口，聲音平淡得仿佛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。
完顏洪烈一愣。
緊接著，他的臉上湧起了憤怒的潮紅。
“狂妄！”
他暴喝一聲，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衝向李承玄。
他的拳頭上，燃燒著血紅色的火焰，那是天狼血脈覺醒後的標誌。
這一拳，足以轟碎一座小山！
然而，麵對這樣凶猛的攻擊，李承玄隻是輕描淡寫地，抬起了手中的鐵劍。
“錚！”
一聲輕響。
完顏洪烈的拳頭，被那柄普通的鐵劍，輕鬆擋下。
不僅如此，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，順著劍身反震而來。
“噗！”
完顏洪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，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，倒飛出去數十米，重重地撞在山壁上。
山壁崩裂，碎石如雨。
全場，死一般的寂靜。
數十萬草原勇士，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。
他們無敵的大汗，竟然被一劍擊敗？
李承玄收回鐵劍，看著那個在碎石中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身影，淡淡道：
“就這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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