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登時高興得眉眼都彎起來，對著哥哥虛弱地笑道：“哥哥哥哥，神醫說我過關了！我不用死了！”
小女孩單純，少年卻知道，過關了又怎麼樣，若是這位“神醫”沒本事，還是救不了她。
所以他的笑容並不是很真誠，也非常短暫，應付了一下妹妹，就收起來了。
“我們下去。”他小心地扶著妹妹，走下擂台。
下麵又是一片噓聲，不少人都道：“真言丹果然是騙人的……”
清湘聽到這些話，皺起眉頭，目光冷戾地掃向那些說話的人。
盛衣瀾卻唇角一勾，笑了一下。
鬱梵兒也是這樣想的嗎？
“下一個。”盛衣瀾有些期待地喊道。
鬱梵兒站起身。
“沒事，上去吧。”盛九夷安撫她。
鬱梵兒頓時安心了不少，對盛九夷柔柔笑了一下，娉娉嫋嫋地朝台上走去。
這會兒，下麵的人已經對真言丹沒什麼期待了，大多數人都已經認定真言丹是假的。
鬱梵兒當然也這樣想，所以她才能這樣鎮定地站在台上。
“神醫你問吧。”她語氣輕鬆地說道。
終於等到這個時候，盛衣瀾無聲地笑了起來。
她也沒問什麼特彆的，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的問題：“做過虧心事嗎？”
那當然是沒有。
——鬱梵兒想這樣回答。
可是她的嘴巴偏偏有自己的想法，說的卻是：“當然做過，還做過不少。”
台下眾人霎時愣住了。
“這鬱大小姐說什麼？我沒聽錯吧？”
本來對鬱梵兒很有信心的盛九夷也是臉色倏地一變。
鬱梵兒說完了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，臉色猛然一僵。
她驀地睜大眼睛，看向那帷幔裡麵。
不可能！怎麼可能真的有真言丹！
那一瞬間，她心裡湧現出濃濃的惶恐。
她後悔了，她就不該站出來！
她轉身就想要跑——
“雪皇。”盛衣瀾開口。
雪皇沒動，可它刹那間散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，讓鬱梵兒瞬間動彈不得！
盛衣瀾唇角愉悅地勾起，“上都上來了，不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做的虧心事，豈不是白來了？說一說吧，鬱大小姐。”
鬱梵兒閉緊了嘴巴，一個字也不想說。
可是真言丹的力量，不是她能抵抗的，於是她滿目的絕望，聽到自己說道：“七歲的時候我將庶妹推下湖，可那賤胚子命大，竟然沒死，隻是變成了傻子！”
“十歲的時候我設計構陷庶姐，壞了她的名節，因為我見不得她一個庶女，竟然得到父親寵愛，擁有那麼好的親事！”
“十三歲的時候……”
台下一片嘩然，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“這是定遠侯府的大小姐沒錯吧？不是說這位大小姐人美心善嗎？七歲就會害人，自己親姐妹都不放過，這是什麼蛇蠍心腸啊！”
“我還以為真言丹是假的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？”
“要是沒有這真言丹，恐怕這大小姐的假麵還沒人能揭穿！真是太可怕了！”
“聽說這位最近得了太子殿下寵愛，太子殿下知道這是個蛇蠍毒婦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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