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盛衣瀾的名聲很盛，除了她讓人震驚的本事，還有她的囂張和強橫。
連國公府都奈何不了的人，他們平民百姓哪裡敢招惹？
盛衣瀾隱約聽見有人在議論她有多可怕，不由一笑。
無妄看了她一眼，似乎不解。
盛衣瀾漫不經心道：“這些人真是孤陋寡聞，我這就叫囂張了嗎？真正囂張的還在後頭呢。”
“查到了什麼？”她又問。
無妄策馬靠近了些，低聲道：“鎮北將軍府裡，藏著一個沉睡的女人。”
“哦？”盛衣瀾眼眸一眯，“具體說說。”
無妄道：“鎮北將軍府有個很隱蔽的地下暗室，那女人就藏在裡麵。鎮北將軍秦昊很在意那個女人，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親自去看望一眼。秦昊一直在暗地裡尋找名醫，想要救醒那個女人。”
“那女人長什麼樣你看見了嗎？”盛衣瀾問道。
無妄道：“沒有。”
盛衣瀾想了想，又問：“關於秦昊的妻子，你查到多少？”
“秦昊的妻子出身東照，是東照的一位郡主，當年北炎國與東照國還未開戰的時候，她與秦昊相戀，嫁到了北炎國，生下秦昊的嫡長子秦淮之。十年前，北炎與東照開戰，秦昊為向天聖帝表忠心，親手取了他妻子的性命。”
又是十年前？
雖然這理由聽起來無懈可擊，但盛衣瀾總有種直覺，秦昊妻子的死並不簡單。
她看了無妄一眼，道：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她本來沒抱太多希望，卻沒想到無妄竟然查到這麼多信息。
不過——
她饒有興趣地打量無妄，“我還以為你是個結巴，不能說長一點的話呢。”
無妄沉默。
盛衣瀾笑了一聲，也不再逗他。
進了皇宮，時間不早不晚，一個小太監將盛衣瀾領到席間稍稍靠前的一個位置。
這會兒天聖帝和盛九夷盛九宣等人還沒有來，氛圍還算放鬆，相熟的大臣們湊在一起說著話。
盛衣瀾坐下後，無妄作為隨從，站在了她的身後。
到場的其他人也帶了隨從，但沒誰的像盛衣瀾的這麼惹人注目——一頭銀發披在身後，一張麵具覆在臉上，一身氣質超然於眾人。
也不像有的隨從那樣通身煞氣，但偏偏就讓人覺得，他渾身上下都寫著“不好惹”三個字。
更讓眾人在意的是，若不是有人提醒，他們竟然都注意不到這個人！
顯然這人極其擅長隱匿氣息。
盛衣瀾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打量，一點也不在意，自顧自揪著麵前的葡萄。
“吃嗎？”她撐著下巴，隨口問了一句。
身後無妄沉默了片刻，在盛衣瀾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，說了兩個字：“不吃。”
“太子殿下到——”太監的唱報聲突然響起。
眾人急忙行禮，“參見太子殿下！”
“免禮。”盛九夷隨口說了一聲，目光掃視一圈，落到盛衣瀾身上。
盛衣瀾一抬頭，就恰好與他對上了視線。
盛九夷威嚴冷酷的目光，觸及盛衣瀾之後，變得柔和了一些。
盛九夷之後，盛九宣和盛九臨也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