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衣瀾差點又捏爆一顆葡萄。
她錯愕地看向秦淮之。
艸，失算了！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？簡直讓她甘拜下風！
四目相對，秦淮之目光含笑，“既然說好了，那我們現在……”
“少將軍。”盛衣瀾打斷他，也懶得拐彎抹角了。
她非常直接、非常誠懇地道：“承蒙厚愛，不過不好意思，我對你沒有半點想法。剛才的話是說得委婉了些，也不怪你聽不出來我是在拒絕你，所以我現在就直白一點說。”
她話音落下，秦淮之還沒說話，秦淮之身後站著的一個人，卻突然跳了出來，怒道：“你竟然瞧不上淮之哥哥！淮之哥哥有才有貌有家世，還有出眾的實力，你除了一張臉，還有什麼？”
眾人都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。
盛衣瀾看過去，隻見那是個相貌秀美的少年，看起來實在不像個侍衛，之前她掃過一眼，因為他是站在秦淮之身後充作隨從角色，不像是什麼人物，她就沒怎麼在意。
卻沒想到這種場合，這少年竟然敢直接跳出來，還對她出言不遜。
盛衣瀾笑了一下，聲音有些冷，“我還有什麼不是不能說，不過你算是什麼東西？”
這少年實在膽大妄為，天聖帝還在上頭坐著呢，這行為簡直沒把皇室威嚴放在眼裡。
旁邊的盛九臨都難得站在盛衣瀾這邊，冷笑著開口道：“當著父皇的麵竟敢這樣肆意妄為，本殿下也想問問，你是個什麼東西？”
那少年麵色漲紅，滿目怒色，正要說話，秦淮之就擰眉喝道：“懷玉，退下！”
他急忙跟天聖帝請罪，道：“陛下恕罪，懷玉從小在宗門修行，這是頭一次下山接觸俗世，對俗世規矩並不清楚，所以才這樣不知輕重。他內心並無不敬陛下的想法，還請陛下寬恕！”
說著沉聲道：“懷玉，還不趕緊和陛下請罪！”
那叫懷玉的少年一副被寵壞了的樣子，但見秦淮之這樣疾言厲色，他眼中閃過一抹委屈，急忙跪地請罪。
天聖帝神色淡淡，並無動怒的跡象。
——不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年罷了，還不值得他牽動情緒。
“起來吧。”他道。
見天聖帝沒打算要追究，秦淮之這才鬆了口氣，暗暗警告了懷玉一眼。
懷玉看了眼盛衣瀾，卻是萬分不服，他抬頭對天聖帝道：“陛下，聽說這定遠侯世子修為高深，懷玉想與他比試比試，請陛下恩準！”
盛衣瀾嗤笑，她用手段隱藏了自身修為，分神期以下修為的人，根本看不穿她的深淺，這懷玉嘴上是說聽說了她修為高深，但心裡恐怕並沒有當回事，隻以為是傳言誇大了。
而反觀懷玉自身，小小年紀，修為竟然已經達到武師巔峰，隻需臨門一腳，就能跨入武王境界。
這懷玉想要比試是假，想要教訓她是真！
隻是可惜啊，他恐怕沒法如願。
在場的眾人，大多數都聽過盛衣瀾天賦卓絕的傳言，但是親眼見過的少，至今還有些人將信將疑。
因此聽到懷玉說想要比試，都是心下一動。
天聖帝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，掃了盛衣瀾一眼，就道：“那便比試比試吧。”
盛九夷十分淡定，盛衣瀾能和他打成平手，對付一個懷玉不在話下。
懷玉得逞一笑，站了出來，“來吧。”
秦淮之剛剛還表現得對盛衣瀾情根深種，這會兒卻是沒有阻攔，也不知是想看看盛衣瀾的深淺，還是想借懷玉的手壓一壓她的心氣。
但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，盛衣瀾也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