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離道:“巧得很,我昨晚畫了一張我未婚夫的畫像,今早就讓人給認出來了,說那是乾坤殿的帝尊,沒想到的是,公子竟然還是帝尊唯一的弟子。”
她笑看著盛衣瀾,“世子,昨日失禮了,還請勿要見怪。說起來這真是緣分,我之前是完全沒料到,找人尋人竟然找到了自己人身上。”
她神態間都是歡喜和親近,但是盛衣瀾又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聽不出來,花月離是在試探她?
畢竟這麼巧,她要找的是帝尊,而她又是帝尊唯一的弟子,可昨日聽到微生重華的名字的時候,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像是根本不想幫她,故意隱瞞她一樣。
盛衣瀾佯裝不覺,露出驚訝的模樣,“當真?竟然這麼巧嗎?畫像可否給我瞧瞧?”
花月離從她的反應沒看出什麼來,眼中閃過一絲懷疑。
她麵上卻依舊帶著溫柔的笑,讓玉魄將畫像拿了出來。
畫像在盛衣瀾麵前展開,和她以為的隻是一張單一的人像不同,這畫像上有山有水,有花有草,微生重華紫衣玉帶,正垂眸看向某處,不知道看到了什麼,他眉間流露出了淺淡笑意。
盛衣瀾一眼就看出來,這作畫之人傾注於筆端的情意,同時也看出來,若不是對微生重華極其熟悉,不可能畫出這樣像的一幅畫來。
她垂眸,掩去眼底的一絲鬱色,笑了笑,道:“竟然還真是我師尊,的確是巧,若是昨日花小姐身上有畫像,那就不必多等一晚上才知道了。”
她將畫像卷起來,還給了花月離。
盛衣瀾表現得無可指摘,讓花月離看不出一點不對勁來。
但是想到在外麵聽說的那些消息——盛衣瀾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,盛衣瀾是帝尊唯一的弟子,幾乎被帝尊捧在手心,但有所求、無所不應,寵得比幾個皇子還要尊貴。
她隻是想打聽一下重華哥哥在這邊的情況,結果外麵那些人說的,十句話裡有八句都和盛衣瀾相關。
想到這些,花月離心裡就有些不舒服。
她就忍不住想,盛衣瀾真的不知道重華哥哥的全名嗎?真的沒有刻意向她隱瞞重華哥哥身份的意圖嗎?
花月離悄悄示意了玉魄一下。
於是玉魄突然開口,道:“說起來,我們完全沒想到尊上的名聲竟然會這樣廣,隨便在街上拉一個人都能認出來,昨日拜托世子的時候,小姐還擔心要很久、又或者直接找不到人呢。”
這意思就是在說盛衣瀾刻意隱瞞了。
盛衣瀾抬眸,冷淡地看了玉魄一眼,也不動怒,隻道:“我師尊一向低調,他的名諱一直少有人知,若是沒有畫像,花小姐的確不可能那麼快找到人。”
花月離淡淡笑了下,“但是世子是重華哥哥唯一的弟子,竟然也不知道他的名諱嗎?”
盛衣瀾也笑了下,“他若想要隱瞞行蹤,不想讓人知道他在這裡,自然不會隨便用真名,我不知道他名字,這很奇怪嗎?”
玉魄咄咄逼人道:“但是外麵許多人都知道,尊上姓微生,世子就算不知道尊上全名,昨日聽我家小姐說了那個名字之後,也該有所猜想!”
盛衣瀾笑容冷淡,“所以呢?就因為一個猜想,我就得去打斷我師尊的閉關,和他詢問真假?我可從未聽說過我師尊有什麼未婚妻,哪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?在我看來你們就是兩個可疑人物,也值得我大晚上跑去打擾我師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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