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九臨剛走到門口，冷不防聽見這話，差點絆到門檻。
盛衣瀾手都沒忍住抖了一下，酒水都灑了出來。
一屋子美少年都變了臉色。
盛九臨回頭，錯愕地看向神與。
神與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可怕的一句話，他還搖著盛衣瀾的胳膊，認真地問她：“可以嗎？”
他根本沒在開玩笑，他這樣說，也就是這樣想的。
“神與！”盛衣瀾沉下臉來，她“砰”一聲將酒杯放下，“我之前教你的，你都忘了是嗎？”
神與有些委屈，“沒有忘。”
“那你還——”
“我沒有偷偷地做，我先問你。”神與為自己辯解。
盛衣瀾：“……”
她一時竟然無言反駁。
揉了揉眉心，她頭疼道：“李夫子沒教過你，這樣是不對的嗎？”
神與點頭，說：“教了。”
接著又補充：“但是我覺得他說得不對。”
盛衣瀾：“……”
真是厲害了，才剛開始學，竟然就敢質疑老師了。
她都被氣笑了，“夫子教的不對，那你覺得什麼樣才是對的？”
神與竟然還認真回答：“讓我不開心的，都該殺。”
盛衣瀾：“？？”
“你給我閉嘴！”她一拍桌子。
神與被嚇了一跳，瞪大了眼睛，無辜又委屈。
盛衣瀾怒極反笑，“讓你不開心的都該殺？那我現在惹你不高興，你是不是也要弄死我？”
“不！”神與忙一把抱住她胳膊，“隻殺彆人，不殺瀾。”
他語氣很認真，說話的同時還看了那些少年，以及盛九臨一眼。
盛九臨：“……”突然渾身一涼。
盛衣瀾額角青筋一下一下地跳：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窗戶扔下去！”
神與看了眼窗戶，這裡是二樓，根本摔不著他，但是看盛衣瀾這麼生氣，他就閉嘴不說了。
見他聽話，盛衣瀾的怒氣才稍稍收斂了一些，“我讓你跟李夫子學習，不是讓你認認字會說話就夠了，他教的這些你也得聽！今天回去我就讓李夫子給你每天多加兩堂課，過幾天就考考你，要是還學不好——哼！”
神與垂下了腦袋。
盛九臨這才鬆了口氣，抬腳出了門。
而在盛九臨出去後不久，神與也站了起來。
盛衣瀾問道：“去哪裡？如廁？”
巴巴地找過來，她可不覺得她說幾句神與就氣得要離開了。
神與微不可查地愣了愣，然後點點頭。
盛衣瀾就對屋子裡一個人道：“帶他過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