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眼睛，小黑蛇動作猛然一頓，它揚著腦袋，小心地和她對視。
盛衣瀾定定地看著它，許久沒有移開視線。
小黑蛇見她沒有動作，就試探著往她這邊爬了爬，又試探著順著她衣裳爬到她身上，然後像個手鐲一樣圈在了她手腕上。
它圍著她手腕轉來轉去，似乎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樣，不停地動，看起來仿佛一個會動的手鐲。
它正玩得開心，冷不防盛衣瀾突然喊了一聲：“神與。”
小黑蛇猛然一僵，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，和她對視，看起來有些懵逼，可能是沒想到竟然會被認出來。
一看它這反應，盛衣瀾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了。
她一伸手，兩根手指捏住小黑蛇的脖子，將它拎了起來，放在眼前打量。
小黑蛇的身體直直地垂下去，有些僵硬，也有些生無可戀。
“這就是你的原形？”盛衣瀾嘴角抽了抽。
小黑蛇像條死蛇一樣，動也不動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不能說話？”盛衣瀾晃了晃手。
小黑蛇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，小腦袋輕輕地點了點。
盛衣瀾有些詫異，她還以為神與很強，怎麼連說話都不可以？不說雪皇，玄霜就說得挺利索的啊。
不過看它這麼小，她又猜想，難道是它還沒有長大的原因？
“你是妖獸？”突然她問道。
小黑蛇瞬間僵成了一根小木棍。
這反應……答案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。
盛衣瀾心情有些複雜。
關於神與的來曆，她之前就有猜想，隻是一直沒有證實罷了。
在她的預想之中，能讓人說出“有為禍世間之威能”的妖獸，原形不說有多可怕，起碼比玄霜雪皇之類是絕對不可能輸的，但是現在，彆說那兩隻了，它這樣子，連大虎那個憨憨都比不上，扔地上估計一腳就能踩死。
忽然，盛衣瀾注意到小黑蛇的腦袋和普通的蛇有些不一樣。
她湊近一看，發現它腦袋比尋常的蛇要圓一些，也要好看一些，看起來有些可愛。
不過最引人注意的，卻是它腦袋上有兩個小包包。
她沒忍住伸手摸了摸，“這裡會長出角來嗎？”
普通的蛇可不會長角，有角的不是蛟就是龍，神與是哪種？
不過龍向來代表的是正義，可不會為禍世間，隻有蛟才惡名遠揚，難道是蛟？
但是蛟不該在水裡嗎？怎麼會在森林裡出生？
盛衣瀾忍不住又捏著小黑蛇晃了晃，“你是個什麼怪東西？”
小黑蛇耷拉著腦袋，好像被這句話傷到了。
但是盛衣瀾已經見識過神與的心狠手黑，可不會心軟。
她將小黑蛇往軟軟的被子裡一扔，命令道：“變回來。”
小黑蛇不動。
盛衣瀾涼涼地道：“要麼，變回來，要麼，我把你扔到彆莊外麵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