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中的嬌軀,軟得不可思議。
隔著一層黑衣,也能感受到那驚心動魄的弧度,以及緊繃之下,微微傳來的顫栗。
段譽低頭。
近在咫尺的,是木婉清那被黑紗遮掩的臉龐。
雖然看不真切,但那如黛的遠山眉,那緊閉卻依舊顯得飽滿的唇線,無一不在訴說著這是一位何等風華絕代的佳人。
一股如幽蘭、似麝香的獨特體香,鑽入他的鼻腔。
不是胭脂水粉的俗氣,而是一種源自少女最深處的、最原始的芬芳。
好聞。
段譽的心神,不由得微微一蕩。
“哼!”
一聲嬌哼,從他懷裡響起。
鐘靈仰著小臉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不滿地瞪著他,小嘴撅得幾乎能掛上一個油瓶。
“段郎,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?”
她的小手,又一次精準地找到了段譽腰間的軟肉,狠狠一擰!
“嘶——”
段譽倒吸一口涼氣,這才從那片刻的失神中驚醒。
他苦笑著低頭,看著懷裡這個吃醋的小丫頭,眼中滿是寵溺。
“好了好了,靈兒,我這不是在救人嘛。”
也就在這時,他懷中的木婉清,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。
她,醒了。
悠悠轉醒。
意識,如同從深海中緩緩浮起。
身體,好軟,好無力……
這是……在哪裡?
她努力地睜開雙眼。
模糊的視線,漸漸變得清晰。
一張俊美到讓她窒息的臉龐,就這麼毫無征兆地,占據了她的整個視野!
是他!
那個男人!
距離,太近了!
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,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,輕輕地、帶著一絲奇異的魔力,拂過自己的臉頰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男性氣息,霸道地將她徹底包裹。
不是汗臭,也不是任何難聞的味道。
而是一種……讓人心安的,甚至……有些迷醉的陽剛氣息。
她的心臟,“砰”的一聲,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!
整個人,都僵住了。
自己……竟然被他抱在懷裡?!
他的手臂,是那麼的有力。
他的胸膛,是那麼的寬闊。
自己的臉頰,似乎……就貼在他的胸口上。
隔著衣料,她仿佛能聽到他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。
咚。
咚。
咚。
每一聲,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坎上,讓她那顆冰封已久的心,不受控製地跟著一起加速跳動。
一種名為“羞澀”與“慌亂”的情緒,如同決堤的洪水,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理智!
“放……放開我!”
木婉清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力氣,猛地一掙,就想從段譽的懷中脫離。
段譽眉頭微皺。
他能感覺到,木婉清體內的“軟筋散”藥力還未完全化解,經脈也因之前的戰鬥而有所損傷。
這一番掙紮,隻會加重她的傷勢。
“彆動!”
段譽低喝一聲,手臂下意識地收緊了幾分,將她那柔軟火辣的嬌軀,更緊地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。
“你中了毒,又受了內傷,亂動隻會讓毒素攻心!”
他的聲音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木婉清的身體,瞬間又僵住了。
不是被嚇的。
而是因為,這個擁抱,更緊了。
她整個人,幾乎都嵌入了那個男人的懷裡,彼此之間,再無一絲縫隙。
那股讓她心慌意亂的男性氣息,更加濃烈了。
她的臉,“轟”的一下,徹底紅透,仿佛能滴出血來!
這輩子,除了母親,她何曾與一個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?!
“我……我說了,放開我!”
她的聲音,帶著哭腔,充滿了羞憤。
“登徒子!”
段譽聞言,不禁有些無奈地鬆開了手。
“好,我放開你。”
“你自己站穩了。”
失去了支撐,木婉清的身體立刻晃了晃,險些再次摔倒。
她急忙伸手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,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胸口那傲然的曲線劇烈地起伏著,一雙清冷的眸子,又羞又怒地死死瞪著段譽。
仿佛,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。
段譽看著她這副炸毛小野貓的模樣,隻覺得好笑。
他上前一步,就想為她檢查傷勢。
“你彆過來!”
木婉清立刻色厲內荏地尖叫道,扶著樹乾,警惕地向後挪動。
那樣子,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。
段譽停下了腳步,攤了攤手,臉上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。
“木姑娘,你誤會了。”
“我隻是想幫你看看傷勢,順便……幫你把體內的毒逼出來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
木婉清想也不想,便冷聲拒絕。
“我的死活,與你無關!”
尊嚴!
這是她從小到大,母親教給她的,最重要的東西!
尤其是在男人麵前,絕對不能示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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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對不能接受他們的“好意”!
因為他們的所有好意,背後都藏著肮臟的企圖!
“是嗎?”
段譽嘴角的弧度,變得有些玩味。
“神農幫的軟筋散,雖然不是什麼致命劇毒,但若不及時逼出,毒素滲入經脈,輕則武功全廢,重則終身癱瘓。”
“你確定,你的死活,真的與我無關?”
他的話,如同一盆冰水,兜頭澆下!
武功全廢?
終身癱瘓?
木婉清的臉色,“唰”的一下,變得慘白!
對於一個行走江湖的女子而言,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