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翠芬心裡十分清楚,眼下自己必須要有個依靠,這男人就是。
即使不要名分。
至少也圖這男人能保護自己,不再被老李家欺負。
楊旭經過剛那毀三觀的老來得子,已經決心要好好保護翠芬嫂子。
很快,屋內響起男女歡愉之音。
根本沒聽見,院外遠處的田埂上嘰嘰喳喳圍滿了村民,最後救護車‘滴嗚’趕來,帶走了暈死過去的老李頭。
此刻另一邊。
楊家堂屋內聚集不少人,氣氛低沉。
“爸,這事兒你趕緊拿下主意,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老三成為廢物,咱們這些親戚也跟著被欺負。”
楊發財窩著火氣,在幾個子女麵前來回踱步,“更可惡的是,這畜牲竟敢連自個爺爺也敢下狠手,忒不是個玩意兒。”
一想到自個也挨了那傻侄子一巴掌,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疼。
狠狠朝旁吐了一口濃痰。
“呸!喪良心的貨,就該趕出咱們老楊家。”
“是啊爺爺,我爸說的對。”
楊芬捂著未消腫的臉頰,蹭的一下從長條子凳站起身,“我看三哥不僅傻病沒好,更是犯了瘋病,忒嚇人了,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咱們老楊家絕對不能留呐。”
隻要楊旭被逐出族譜。
那他就沒法繼承二叔留下的房子和田地,還有那五十萬的賠償款。
五十萬和田地可以不要,但那房子她必須要。
這事,從二叔兩口子礦難後就開始惦記了。
她家房子本就不大,一共三間屋子。
大哥處了個對象,還是隔壁水塔村村長的女兒,這婚事他家寶貝得緊。
眼瞅著要談婚論嫁了,人家可發了話。
以後結婚生了娃,可不想還跟娃擠一個屋。
那她到時隻能搬出去住,可她能去哪住?
腫成豬頭的楊大國,神情陰沉的坐在主位上,隻是掃了眼圍著他而坐的兒子孫子們,竟一聲不吭。
但擱在膝蓋上的雙手,緊緊攥成了拳。
見爺爺不吱聲,被楊旭揍得渾身哪哪都疼的楊磊急了,衝著爺爺吼道:
“爺爺,您倒是表態呀,難道真任由老三這樣囂張下去,讓全村人指著咱脊梁骨罵不成?”
一想到自個老爹被廢,成了全村的笑話。
他低罵了一句,抬腳踹翻腳邊的矮凳。
隨即,又朝身旁抽煙的大堂哥看去,“大哥,你給句話啊,你眼瞅要娶媳婦了,難道就不眼紅那五十萬?”
但他可不敢實話告訴大家夥。
實則是他在外麵賭輸了十幾萬,這才急迫拿到這筆賠償款,這才有後麵的事。
“是啊哥,你可是咱們村的村治保主任,肯定有法子阻攔那小子拿到賠償款。”
楊芬也慫恿,“到時不僅小英姐家要求的八萬八彩禮解決了,還能把咱們家老房子給裝修下,風風光光娶媳婦兒。”
楊發財點頭,“強子,這事可不能耽擱了啊。”
早點拿到錢,早點把兒子婚事給辦了。
楊大國依舊皺著紅腫的老臉,沒有吭聲,但也沒有阻止。
楊強其實壓根不關心三叔的遭遇。
因楊磊本就在鎮上和水塔村的王大剛開了家農資店,賺了臭錢這才被宗親們各個當做寶貝疙瘩捧著。
心裡不眼紅才怪。
彆看他是個村治保主任。
但有劉水根那老正經的在,壓根沒啥油水可撈,想要風風光光娶王小英還真夠嗆。
他猛吸了一口煙,不急不慢一哼:
“急個啥,二叔那賠償款,隻要我一句話,楊旭那小子休想輕鬆拿到。”
楊芬激動壞了,“真的?哥你有法子了?”
“強子,你趕緊說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