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點煙酒和些破水果,就想找他辦事?
真當他快掛了,這麼敷衍了事?
哼。
傻子才會幫忙。
“來,楊主任喝茶。”
這時,林香菊端著泡好茶葉的茶缸,送到楊強跟前就識趣離開,繼續去院內忙活。
楊強接吹了口氣,小抿了口。
這才看向床上裝模作樣的李栓。
“栓子哥,瞧你這話說的……”
他似笑非笑擺手,繼續裝糊塗,“這不,你本就身子骨不爽朗,需要靜養,你正好用這個借口晾他幾天就成。又不是讓你跟他硬剛。”
“再說你都這樣了,那小子為了拿到賠償款,又咋敢跟你急眼?”
其實心裡門清。
這家夥貪得很,根本就是趁機要更多好處。
美不死你!
“嘖……”
那也美不死你!
李栓頓時露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,咂了下嘴也不搭茬了。
端起聞著就苦澀的湯碗,抿了口,又苦著一張老臉直搖頭。
不知是嫌棄這種藥難喝的要命。
還是嫌棄眼前的小子壓根沒誠意。
“……”
楊強心裡暗罵了句老狐狸。
但為了那五十萬賠償款,為了能風風光光娶回小英。
肉疼了幾秒。
他才從褲兜裡摸出一事先準備好的黃色信封,放在李栓身前被子上,訕訕的搓著手,“栓子哥,你瞧……這忙總有興趣幫了吧?”
就這屁點?
李栓瞅了眼身前那稍微有些厚度的信封,眼梢微挑。
這小子怕是忘記了他是乾啥的。
他可是在村委做了快十年的會計,那對錢可是敏感著。
光瞧那厚度。
還每枚一元硬幣直徑的一半。
不用拆開看,就知道裡麵裝了五千塊頂天了。
五千塊就想霸占那五十萬?
擱這打發叫花子呢?
這小子心裡還真沒一點逼數。
就算自己不知哪天就要去見閻王了,但自個還有在鎮上讀高中的兒子要養活,可不得趁機好好撈一筆。
“嗬!”
他從那信封上收回視線,扯唇哼唧了聲,隻字未吭。
然而繼續喝著湯藥,苦得直咂嘴。
“……”
泥馬!
這病秧子好死不死,竟還敢他麵前拿喬?
楊強又暗罵。
恨不得將手裡的茶缸給砸對方臉上。
怎會不明白這貨的意思。
磨牙忍了忍。
“嗐,瞧我這腦子,最近心煩事太多了,給鬨暈了。”
他故作恍惚的拍了下腦門,笑嗬嗬的又摸出一袋信封,擱在之前那封信封上。
“栓子哥,你看這事……能給辦了不?”
楊強來之前特意準備了兩份。
一份裝有五千。
另一份裝有一萬。
就怕眼前的病秧子獅子大張嘴,不過這也是他能拿出最大的誠意了,多一分就沒了。
“喲,瞧你客氣的。”
李栓一瞅,雙眼驟亮。
看厚度。
一萬五沒跑了。
雖不算多,但也知道再多要,那待會兒可是一分錢沒有了。
他忙將湯碗擱一旁桌上,雙手壓在信封上,臉上也有了客氣的笑容。
“自然,這本就不是啥難事,強子你都親自上門來說了,就憑咱倆往日的交情,這事你栓子哥也幫定了撒。”
“那行,有栓子哥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
楊強見狀,起身放下茶缸,“那栓子哥你好生養病,那我還有忙,就先回村委忙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