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艸!”
“嚇死老子一跳,泥馬是誰敢踹……呃……”
他蒼白的臉頓時漲紅,憤怒抬頭看去。
瞧見竟是楊旭闖進屋。
他頓時心頭狂跳。
剛就知道是小子來了,可沒想到竟如此輕鬆給放了進來。
“咋,咋是你?!”
“我媳婦呢?她不是……”
誒,不對勁!
媳婦兒在外麵咋這麼安靜呢?
難道……
瞬間想明白了。
特定是這小子對他媳婦做了啥。
就憑他媳婦那潑辣勁兒。
見楊旭來懶得不走,定會扯著嗓子罵走,或者拿著掃把趕走……
隨即又板著張臉,冷著嗓子訓斥楊旭:
“好啊,你個小雜碎不僅擅自闖進我家,還敢動我媳婦兒?”
“哼。你今兒要不是給我一個說法,我就叫村長來這兒給我說道說道!”
但他如今的弱身板,哪還有力氣下床。
也隻能坐在床上疾言厲色。
“嘁,就你身子骨?一碰就碎,還是省省力氣多活幾天。”
楊旭瞅了眼麵無人色枯瘦嶙峋,顯然病入膏肓的李栓,不屑冷笑。
隨即掏出兜裡的賠償單,展開遞在對方眼前。
直奔主題。
“李會計,我不管你收了楊強那癟犢子啥好處。”
“隻要今兒你爽利的把這字給我簽了,我興許心情好,就把你這怪病給治好了。”
雖說沒有探上對方的脈象。
但如今有了傳承的醫道,他僅憑肉眼就能斷出對方得了啥怪病。
且這病。
隻有他能治好。
“啥?就憑你一個剛病好的傻子,大言不慚治好我的病?”
李栓聽樂了,捧著肚子哄笑,“你可拉倒吧!哈哈……咳咳……”
誰知道這小子是他們村唯一考上重點大學的高材生,還讀的中醫大學。
但整個村誰不知這小子才讀兩年,就被打成傻子給丟了回來。
怕是連他們村張大偉的半分醫術都趕不上吧。
“那行,你自個不要命,到時可彆後悔。”
楊旭早就意料今兒這字是不會給簽的。
他也沒有動怒。
隻是慢悠悠將賠償單折好,重新裝進兜裡。
抬著下頜,居高臨下冷睨著笑著笑著,嗆出一陣咳嗽來的李栓,“我呢,看在村長麵子上,今兒也不跟你動手。”
“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,要是想通了,明兒叫你媳婦來找我。”
說完,冷然的轉身離開。
去村委拿賠償單時,村長拉著他的手千叮囑萬囑咐,一定不要對李會計動手。
萬一稍不慎打死了。
那可就麻煩了。
“……等等,你特麼那話是啥意思?”
李栓好不容易舒緩了咳嗽,臉色憋紅的叫住楊旭。
楊旭腳下一滯,沒有轉身。
隻是冷哼。
“今晚……你就知道了,準備個大點的桶,要不然怕你吐的血不夠接。”
丟下一句提醒,幾步就消失在錯愕的李栓視線裡。
對身後的憤然大罵置之不理。
而當他離開李栓家時,林香菊還定在那。
瞪著紅眼,朝他遠去的背影發出滿帶憤恨的‘嗬嗬’聲。
楊旭哼著曲,悠哉的朝王秀家去。
心裡篤定。
今晚林香菊鐵定會來找自己。
可走到半道上。
不遠處的田埂上,不少鄉親正圍成一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突然。
人群中的馬大爺瞅見了楊旭,揮著胳膊朝他喊來。
“大旭啊,你趕緊來,這三水叔不知咋了,眼瞅快不中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