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著抬起的手,就要朝楊旭張臉上招呼去。
可手還未觸碰到對方的臉。
皓腕被楊旭輕鬆抓住,揚唇譏笑。
“喲,你這娘們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,就不怕肝氣鬱結氣出個……嗯?”
話頭猛地戛然而止。
瞳孔微縮,湊巧握住皓腕脈搏上的指腹不由得緊了緊。
脈象浮躁紊亂,氣滯兼血瘀……
泥馬,難怪這女人情緒波動,跟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似的。
合著她患了乳腺癌!
柳梅卻認為這男人在趁機吃豆腐。
她掙了掙。
可哪是一個男人的對手,氣紅了眼。
“你個登徒子!趕緊放開老娘,要不然……”
“行了,彆跟個悍婦似的,吵得耳朵疼。”
楊旭沒好氣甩開她的手,掏了下耳朵,“就你這身體,情緒越暴躁病情愈發惡化,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發展到了中晚期了。”
說著,惋惜的目光又落在女人的飽滿上。
“可惜喲,這玩意兒還真是白長了。”
懶得再浪費時間,顛了下背後的竹簍,繞過對方就往隔壁回春堂走去。
病情、惡化?!
柳梅被他的話震住,不可置信瞪大美眸。
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,又看向即將推開回春堂玻璃門的楊旭。
“等等,你把話給我說清楚。你咋會知道我……我患有……”
‘乳腺癌’三個字哽在喉嚨裡。
似又粗又長的魚刺卡在喉間,咽不下去吐不出來,硬生生刮得肉血淋淋的疼。
這事她難以啟齒,所以無人知曉她的病況,這人真就一眼瞧出來了?
“嗬,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。”
推門的動作一滯,楊旭側目,揚眉勾笑:
“但我可以治好你,且不需要切除那玩意兒保命。”
柳梅擰眉:“……”
疑竇叢生。
連省醫院的專家教授,最後也隻能製定出切除保命的醫治方案。
他一個邋裡邋遢的鄉巴佬。
怎敢妄言說他能治好,且不用切除……
是腦子精神有問題?
“要是想通了,就來水嶺村找我,我叫楊旭。”
楊旭看出她眼中的質疑,無所謂聳肩,“不過話前頭,我治病收取的好處有些奇特……”
“啥奇特?誒,你……”
等柳梅本想問些什麼,楊旭已經推門進了回春堂,隻留下左右微微晃動的玻璃門。
算了。
說不定這男人就是個神經病,不能信。
她深吸口氣,整理好情緒。
可剛當扭頭瞧見自家店內的一鍋粥,倏地陰寒下臉,推門進去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一聲怒吼。
絲毫不影響回春堂這邊相談甚歡。
“行,朱掌櫃豪爽,下次我這還有山貨,就直接往你這送來。”
“哈哈,好!楊小兄弟也是個實誠人,你這朋友我朱華交定了。”
楊旭也懶的點錢數,將一萬八千六百多的現金揣進兜裡。
天麻直接600收了,蚯蚓王二十,其他藥草賣了四百多。
今兒滿載而歸。
但楊旭沒忘在朱掌櫃這買了套銀針。
可朱掌櫃死活不收錢。
他也沒有客套,遞了根煙就推門出了回春堂。
可當楊旭剛把空竹簍綁在老嘉陵後座上。
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娃‘噗咚’摔倒在他腳邊不遠處。
“嗚哇——”
“我的手……好疼!嗚嗚,我要媽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