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真辨認牙印的形狀和距離。
殊不知。
他鼻間溫熱的氣息,噴灑在女人滑嫩的肌膚上,如羽毛從心尖拂過,撓得心裡一陣酥麻。
李鳳蓮咬著下唇,眼波纏風的盯著男人神情專注的俊顏,不敢亂動一下。
偏偏楊旭毫無察覺。
看了幾秒。
“還好,瞧這牙印兒不是土球子,也不是野雞脖子,就是條菜花蛇。”
他直起身,微微點頭,“沒毒的玩意兒,待會兒給傷口消毒處理就行了。”
“真……真沒毒?”
李鳳蓮有些不信。
抬眼朝自己傷口看了眼,紅腫不說,還青紫青紫的,瞅著就跟中毒似的。
“姐,真沒毒,就是咬得狠了點。”
楊旭語氣篤定。
但眼睛飄忽著,不敢往那誘人的大腿看去,“就是裡頭的瘀血得擠出來,不然腫得厲害,還容易爛呢。”
“啊?那你趕緊幫姐擠啊。”
這話可把李鳳蓮嚇得臉色更慘淡了,雙手緊張的揪著被子,聲音又開始打起了顫。
“姐甭急。”
楊旭環顧了一下這簡陋的屋子,“你家有酒沒?燒刀子最好,沒有的話白酒也行,再得弄點乾淨布來。”
既然沒毒,自然沒必要消耗真氣。
“有的有的……”
李鳳蓮穩了心神,連忙指了指牆角一個掉漆的矮木櫃。
“最下頭那層,有半瓶高粱燒。”
“布……在旁邊矮櫃,那個針線笸籮裡,你翻翻看。”
楊旭依言走去櫃前。
麻利地翻出那半瓶的高粱酒,又找到一塊洗得發白的舊棉布。
他把酒倒在碗裡一些,棉布浸透了。
回到床邊重新蹲下,看著李鳳蓮。
“忍著點姐,這酒待會兒殺進去,肯定疼。疼就叫出聲,但千萬不要亂動哈。”
“嗯!”
李鳳蓮閉著眼,用力點了點頭,長長的睫毛卻微微顫抖著。
傷口消毒哪有不疼的。
楊旭一手按住她大腿內側沒腫的地方,穩住。
另一隻手捏著酒氣刺鼻的布頭,對準那兩個冒著小血珠的牙印。
猛地按了下去,用力一擠!
“啊——!”
李鳳蓮疼得整個人像蝦米一樣猛地彈起來,淒厲慘叫。
甚至幾乎是本能反應。
兩隻手猛地死死摟住了楊旭的脖子,整個上半身都撲進了他懷裡,滾燙的眼淚全蹭在他頸窩裡。
兩人甚至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與心跳。
“疼,疼死我了……大旭,嗚嗚!”
她哭唧唧著。
“……”
而那突來的柔軟而溫暖的觸感,讓楊旭腦子‘嗡’的一聲,整個人僵住。
還捏著沾血的酒布手舉著,動也不敢動。
他咽了口口水。
“鳳蓮姐,你這是乾啥?鬆手,你嘞著我了……”
其實是那溫軟的觸感,讓他渾身血液沸騰直衝下腹,生怕沒忍住……
“嗚嗚,疼……”
可女人就是不撒手,反而摟著更緊了。
似乎疼勁還沒緩過來,整個身子不斷顫抖著。
“不是姐。”
楊旭哭笑不得,嗓子有些發緊,“就算疼,那也得把瘀血擠出來,難不成你想讓它爛掉……”
一邊說著,一邊試著掰開脖子上的手。
可那手臂像兩條藤蔓,纏得死緊。
“彆,彆動。讓姐靠會兒,就一會兒……”
李鳳蓮把臉更深地埋進他頸窩,聲音嬌滴滴的,“一會兒就不疼了。”
合著他是止疼的良藥?
楊旭嘴角一陣抽搐。
這娘們的心思,比司馬昭還外露,誰看不出來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