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看,鴛鴦戲水。
近看,魚影相疊。
……
楊旭自從煉化了從陳玉娥那裡獲得的柔陰之氣,丹田周圍漸漸再次凝聚起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裡麵充盈的真氣如驚濤駭浪般四處撞擊,卻總差那一口氣衝破屏障,讓真氣流淌四肢百骸。
他深知,這是馬上要突破金丹境的征兆。
俗話說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
楊旭並未強求。
接下來的日子,他又恢複了兩點一線。
白天坐診,晚上修煉。
自然,夜生活滋潤。
王秀那邊也把十畝地的櫻桃種子播種了下去,用了他給的萬物生之水澆灌,結果第二天就出了苗。
這可把她們高興壞了。
於是剩下的二十多畝地裡種的花生、蔬菜、瓜果,她們同樣也澆灌了萬物生之水,準備迎接大豐收,大賺一筆。
楊旭也幫不上地裡的活。
不忙的時候偶爾去看看,給幾個女人帶點自己配置的解暑涼茶。
在建的醫館這兩天也準備封頂,簡單走個水電,刷個白就能開業。
日子過得悠哉快活。
可一通電話,讓他皺了眉。
是廖婷打來的。
“楊先生,前幾天學校就開始放暑假,我以為楊石回村去了。可我今天在農貿市場附近瞧見了他,本想跟上去卻跟丟了,那家‘剛子’農資店也關了門。”
她的語氣非常焦急,“我擔心他又去了遊戲廳,可我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,你要不來看看吧?”
“好,我這就來。”
楊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掛了電話就拉著楊勇,開著他家的電三輪一起趕去鎮上。
此刻。
農貿市場背後小巷內的一家名叫‘龍虎’遊戲廳的辦公室內。
氣氛低沉。
王大剛望著坐在老板桌後的虎哥,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,戰戰兢兢地開口:
“虎哥,我這小弟歲數還小,沒成年呢。就是個不懂深淺的愣頭青,啥也不懂就瞎折騰。”
“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彆跟這孩子置氣。就當給兄弟我個麵子,彆計較了行不。”
他因著王寶龍的關係,好歹能在虎哥麵前說上幾句話。
說完,王大剛扭頭朝身後一臉不服氣的楊石使了個眼色:
“小石頭,你趕緊來給虎哥賠個不是,快啊!”
楊石到底是孩子脾性,倔勁兒上頭了,根本不知天高地厚。
他仰著下巴,直勾勾盯著老板椅上的光頭男子,不屑冷哼:
“虎哥,今兒這事我沒做錯。”
“我當初在剛子哥介紹下,來您這乾活就說過了,拿刀子見血的事我可不乾。”
“但您卻讓我拿刀子去嚇唬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奶奶替她孫子還錢,這不是欺負老弱的缺德事嗎?
他比了個手刀,在脖子上比劃了下:
“今兒您就算拿刀子架在我楊石脖子上,這活兒我絕不乾!你找其他人去吧。”
王大剛聽了他這不要命的話,嚇得原地直跺腳,恨不得衝上去給這毛孩子一逼兜。
虎哥安排的活,誰敢說一聲“不”字?!
當初若不是看在楊磊的份上。
怎會將這混小子介紹給虎哥手下乾活賺點快錢。
哪知這孩子就是根死倔的筋。
不管你咋跟他掰扯,咋勸。
他那腦瓜子就跟卡殼了似的,死活繞不過那個彎兒,真是急死人啊!
虎哥,大約三十五六歲,是瘦高個光頭男人。
光溜溜地腦門上有一條十公分左右的刀疤一直延至後腦勺,一看就是從刀口上舔血過來的狠人。
他不僅沒生氣,反而饒有興趣地眯起眼,打量起眼前愣頭青。
手指敲著桌麵,突然問道:
“聽說,你堂哥叫楊旭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