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甭怪虎哥我不給你留情麵。”
“你想走可以,得先把欠咱們龍虎遊戲廳的錢給還上。”
他陰冷的目光下移,落在少年那瘦弱的腹部,笑聲忽然陰森了幾分:
“嗬,你也彆跟老子耍嘴皮子說沒錢,這違約金可不是小數,真到那份上……”
“你身上但凡能頂數的,不管是啥,總得有一樣能填了這窟窿吧?”
“我猜,你也不想讓家裡人跟著糟心吧。”
楊石一聽,心頭猛驚。
身上能頂數且不會鬨出人命來的,他自然知曉是啥部位。
又忍不住罵自己烏鴉嘴。
這下真要被嘎腰子了!
“虎哥,你彆以為我年紀小,就覺得好糊弄。”
他猛地轉身過,死死盯著笑得極為殘忍的虎哥,卻抑製不住的渾身瑟抖,“我啥時候欠你們錢了?”
王大剛也嚇懵圈了。
雖說他沒有正式加入龍虎遊戲廳。
但也沒聽過臨時撂擔子,反倒欠遊戲廳錢的啊?
他張了張發乾的喉嚨,想問些什麼。
可看虎哥這鐵了心要為難小石頭的架勢,生怕自己再出頭,那麼下一個被嘎的人就是他了。
畢竟不少欠錢還不上隻能掏點真家夥填窟窿了。
“我說欠,你踏馬就欠!”
虎哥彈了彈煙灰,哂笑。
隨即朝黑牛挑了下下巴,“黑牛。”
黑牛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,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楊石見狀徹底慌了神。
不行,得趕緊逃離這狼窩!
可還沒邁出腳。
堵在門口的強三看出他的小心思,一個健步上前,輕鬆地將楊石的一隻胳膊反剪在身後,仿佛是待宰的小綿羊。
“臭小子,膽肥了!還敢逃跑?”
“放開我!你們這是勒索未成年,我要報警抓你們,趕緊放開我……”
楊石奮力掙紮,扯著嗓子嘶吼著。
到底是個手無縛雞的初中生,哪是成年壯漢的對手,終究是徒勞。
“報警?”
虎哥摸了摸光頭上的刀疤,反唇譏笑:
“這白紙黑字寫著,你找我這拿了五十萬,我一分利息都沒收你的。”
“可是好心幫你,你倒還反咬我一口,他們憑啥抓我?”
他夾著煙蒂的手指,戳了戳胸口,反倒一副無辜的模樣。
“你他媽的放屁!”
楊石氣炸了,額頭青筋湧動。
因被壓著不能動彈,隻能用另一隻手憤怒地指著虎哥,竭力辯駁:
“啥白紙黑字?我壓根就沒……”
不等他吼完。
黑牛已返回辦公室,手裡還多了一張手寫的欠條。
“小子,乖乖認命吧,今兒這張欠條不簽也得簽。”
黑牛也懶得廢話,力大無窮的抓住原本指向虎哥的手,將筆強行塞進手裡,歪歪扭扭簽下字。
還劃破其手指,在名字上蓋上紅指印。
看著那張欠條上自己簽下的名字和手印,楊石頓時麵如死灰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沒想到往日逃課的代價。
竟是將自己推下萬丈深淵……
但他卻默默地將這一切,怪在楊旭身上。
若不是他得罪了水塔村,他怎會有今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