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虎惡狠狠發完誓,開著飛車朝縣醫院趕去。
兩小時後。
手術室外。
陳小虎在走廊上焦急地走來走去,晃得一旁在磚廠打工的小弟陳二毛眼都花了。
“小虎哥,坐著歇歇吧。你就算把自個轉運了,瘸爺也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啊。”
他忍不住提醒道。
“歇?他媽的裡麵不是你老子,你擱這不擔心是吧?”
陳小虎本就心煩。
這小子竟敢往槍口上點火,說些風涼話。
他頓時炸了,抬腳就狠狠踹了上去,“一群窩囊廢,十幾號人連個小白臉都搞不定,養著你們吃屎的啊?!”
“嗷喲疼死我了!”
陳二毛被踹得徑直撞上冰冷的牆壁,揉著赫然印著42碼鞋印的左大腿,委屈地求饒:
“小虎哥,俺嘴臭,俺知道錯了……”
“哼!沒用的廢物。”
陳小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繼續陰沉著臉走來走去,腦子裡亂成一片。
不管老爸是否真被廢了。
他和楊旭這梁子算是結實了!
但也因此看得出來那小子不好對付,似乎身手真如鄉親們口中傳聞的那般詭異。
看來硬剛是不行的,得靠智謀……
正想著。
嘎吱。
手術室大門緩緩打開。
內科主任張大年身穿手術服走出來,摘下口罩看向走廊上的兩人。
“你們是陳駱祥的家屬?”
“對,我是。”
陳小虎立刻上前,急切地詢問:
“醫生,我爸手術咋樣了?那玩意能保住嗎?”
陳二毛也湊上去問,“瘸爺以後還能雄起嗎?”
“……”
張大年睨了兩人一眼,歎氣搖頭道:
“抱歉,這命根子本就脆弱,況且那裡徹底碎了,就算華佗再世怕是也無力回天了。”
此話一落。
猶如一道驚雷‘轟隆’劈在陳小虎腦門上,身子往後趔趄了兩步。
若不是陳二毛眼疾手快,險些一屁股癱地上了。
見狀,陳二毛心裡吐槽。
瘸爺一把年紀身邊從未斷過女人,還奢望娶跟自個兒子一般大的小姑娘當老婆。
如今成了被剁了犁杖的老牛,怕不是老天爺看不過去給他的懲罰吧。
陳小虎從小被老瘸頭疼愛長大,所以他對這個父親十分上心。
他站穩後推開陳二毛,衝上前抓住張大年的手臂,情緒激動:
“醫生,我家有的是錢,隻要你們治好我老爸,多少醫藥費都可以!”
“陳先生,你先彆激動。”
張大年被他抓的生疼,皺著眉抽出胳膊。
但還是秉著醫生的職業操守,耐心勸解:
“你父親的情況,我們醫院確實無能為力。即使你們去省醫院,怕是也是一樣的結果。”
“兩個月前就有兩個從鄉下來的患者跟你父親一樣情況,他們去了省城也是失望而歸,況且目前就沒有那地方碎裂能治好的先例。”
這話無疑如一盆冷水,徹底澆滅了陳小虎心裡最後一絲希望。
他臉色慘白,“咋會這樣……”
張大年也無能為力,準備返回手術室時。
忽然想起什麼。
他轉身看向陳小虎,突然問道:
“陳先生,我看病曆你們從水井村來的,那應該離水嶺村很近吧。”
“……對,咋了?”
陳小虎有些懵。
“咱們院朱老常常在我們麵前提及起一名鄉野神醫,正好是水嶺村的,說是那少年醫術超神,各種疑難雜症在他手裡就如同庖丁解牛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