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頭子?老頭子,不好了不好了,出大事了啊!”
“扯個破鑼嗓子鬼叫個啥!”
堂屋內,躺在躺椅上的趙犇臉色鐵青,衝老婆子就是一頓怒吼:
“老子耳朵沒聾,劉金旺那小子剛說的話都聽見了。”
“那、那咱們該咋辦?”
這幾十年來,朱銀花早就習慣了這老頭子的暴躁脾氣。
她焦急地來回踱步,“那房子雖說還是梁子的名字,但那是他去世後留給王秀和醜丫的,咱們也沒理兒要啊。”
“但就這麼被王秀給賣了,本該是咱們老趙家的錢,這不就進王秀口袋了嘛?”
剛劉金旺找田大貴商討準備裝修王秀所住的房子。
通過兩人聊天內容。
這才知曉。
原來鎮上有人來購買房屋來辦勞什子幼兒園。
正好選中了那房子,王秀還答應了。
並且出價還賊高,2000塊一平呢。
那房子雖不能跟他們現住的兩層樓房比。
但也至少有個120來平,價值24萬呐!
她饞紅了眼。
“想買咱們老趙家的房子?”
趙犇也饞紅了眼,重重拍了下躺椅扶手,冷冷一哼:
“哼,那也得問我趙犇答不答應!”
“再說了,那房子的土地證還在咱們手中,王秀壓根就賣不掉。”
這話讓朱銀花情緒平緩了下來。
她湊到老伴跟前,又問:
“老頭子,你這是有計策了?”
“嗯。”
趙犇眯了眯眼,“倒時,咱們親自去找那鎮上的人談,偷偷把這房子給賣了!”
雖說小東這兩年在外頭掙了不少錢,還把房子又壘了一層。
但這一趟也花了不少錢。
日後小東還得娶媳婦,自然是錢越多越好。
那24萬,必須得落到他們自己口袋裡才行。
“那王秀的地呢?”
朱銀花覺得這法子不錯,又問:
“咱家也就剩下八畝地,要是想日後跟著合作社賺大錢,可地越多越好。”
說到這,她氣得不打一處來,狠狠跺了幾腳地:
“劉水根這個偏心眼的,小東昨天就去找他,竟死活不幫咱們把土地變更給辦了。”
“地?嗬,隻要上頭一天寫著是我兒子趙梁子的名字,這地就不她王秀的!”
趙犇忽然攥緊兩側扶手,指節因用漸漸發白:
“她現在勾搭上了楊旭,那自是後半輩子不愁了,哪還有臉霸占咱家的地?”
他可不懂啥法律,也不屑去懂。
啥狗屁第一繼承人,他們隻認死理兒!
同樣他理所當然認為。
合作社不是楊旭一個人創建的,要論話事人自然還是村長。
即使跟楊旭鬨翻拿回地,也沒人敢阻止他進入合作社。
心裡的算盤珠子打得‘啪啪啪’作響。
“可要真是跟楊旭那小子硬剛,咱們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啊。”
朱銀花一想到楊旭的狠勁,心底直發怵:
“你看老楊家那些人,水井村的老瘸頭,還有昨兒水塔村的,哪個下場不慘呐。”
“怕啥?那是他們背後沒有大人物撐腰。”
趙犇依舊不屑一顧,躺回躺椅上,“咱們兒子可不一樣,就憑他和廖書記的關係,料他楊旭也不敢對咱們下狠手!”
“可這……”
可朱銀花卻老覺得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,心口更突突了。
想了想。
她連忙掏出手機,打給了在鎮上看場子的小兒子:
“小東啊,你趕緊回來一趟吧。咱家房子要被楊旭給賣了,還有那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