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劉水根來了,院外頓時靜下些許。
“爸,你可算來了,好戲剛結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
“哦~”
“……”
劉水根來到院中,看了一眼楊旭,才掃了眼空氣散發著血腥味的現場。
最後視線落在跟前幾步距離,狼狽不堪的趙扒皮兩口子。
“趙……”
他正準備開口。
卻被趙犇搶了先。
他一邊抹著嘴角不斷往外流淌混著血的口水,一邊咕咕噥噥地控訴楊旭:
“春張!陽虛搶我老造家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牙都沒了還不老實,唧唧嗚嗚的聽得人耳郭疼。”
劉水根不耐煩揮手打斷,他指向身後的房子:
“王秀這房屋和田地的事,我早就了解清楚。”
“就算這些都還在梁子名下,按照國家法律條例,即使王秀改嫁了,她依舊是這些遺產的第一繼承人。”
“合法的!告鎮上去都沒用。”
就算他們不信楊旭的話,但劉水根絕不會騙人。
尤其‘合法’二字就像一記鐵錘。
‘嘭’地狠狠砸在趙扒皮兩口子心臟上,砸了個稀巴爛,徹底斷了他們的後路。
趙犇頓時感覺天‘轟隆’一下塌了下來,整個人又直挺挺地癱倒在地上,血嘴張張合合,似乎在念叨著“白忙活了、白忙活了”。
朱銀花也不是疼暈過去,還是絕望地哭暈過去,人不動彈。
劉水根見兩人這般,趕緊叫在院外等候的陳寶來幾個治保員將人送回家去。
頓時院內清淨了。
而聽了村長的話,又見趙扒皮兩口子的慘狀,院外不少鄉親們露出恍然的神色。
“俺這會兒才整明白,合著這梁子留下的遺產,不論老趙家他們如何使陰招搶,法律上這些都是屬於王秀的呀。”
“俺也是,那楊旭剛使計到手的兩張證明,不是強搶,而是拿回嘍。”
“哎,趙扒拉這次吃了沒文化的虧喲。”
“你話說的,搞得像咱們也沒文化似的。”
“可不是,若不然剛咋沒人站出來幫大旭和王秀說話呢?”
“這……”
見大家夥兒有覺悟。
楊旭並未記怪他們剛沒幫忙說話,反而頓感欣慰。
這正是他瞧見的結果……
劉水根見狀,立刻見縫插針。
“曖曖曖,大家夥兒都靜一靜。”
他走到院中央,抬手往下壓了壓,“村長我有話要說……”
“???”
眾人疑惑看去。
村裡除了合作社的事,就是剛趙扒皮鬨事。
難道又發生啥事了?
見靜了下來,劉水根扭頭看了眼楊旭,見楊旭點頭。
他扭回頭,神情嚴肅掃了眼鄉親們:
“今兒你們也瞧見了,若不是趙扒皮這事鬨的,在場各位剛指定是誤會楊旭了,隻是不敢當麵說罷了。”
眾人撇嘴:“……”
怕被打唄。
但也確實頓感一絲慚愧。
這下他們都不敢正眼與楊旭直視。
楊旭倒是不以為然,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“大旭,你說鄉親們會接受咱們辦幼兒園嗎?”
廖婷趁著大家夥兒心虛的空檔,小聲問楊旭。
楊旭聳肩,“會吧。”
王秀輕聲笑了笑,“我覺得會。”
劉金旺也湊上來搭腔,一副“我了解”的模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