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中華田園犬,是隻除了四隻腳爪是白色的黑狗。
個頭還不小,大概肩高超過六十厘米。
這種狗有一個非常詩意的名字,烏雲蓋雪。
通常被村裡的老人認為,是隻能帶來好運、通人性的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。
“咋了?”
楊旭上前一步,單膝蹲在黑狗麵前,“你想跟我回家?”
其實傳承中蘊藏的魔門典籍中,有記載關於通獸語和操控獸類的術法。
但他覺得一直用不上。
即使他現在擁有築基期修為,也並未真正對正常人使用。
每一次借力,無非就是使用了真氣,讓自身力量遠長於常人的幾倍罷了。
並非他想藏拙。
隻因他每次麵對的人皆是毫無修為的尋常人。
若是不小心打死了人。
那這裝逼就得裝進去笆籬了,不劃算,能夠那些人記住痛就行。
至於這世上有沒有跟他一樣得到傳承的修煉者。
那便不得而知了。
但他相信。
自己絕不是這世上唯一的幸運者……
“汪汪!”
聽了他的話,黑狗眼睛更亮。
它立刻用力地點頭,黑絨絨的尾巴在身後飛快地左右搖擺,掃起來一地灰塵來。
似乎又在急切的說:
“我想我想,帶我回家吧,主人!”
果然通人性。
楊旭笑了。
他試探著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,“你為何要選擇我?”
黑狗立刻用溫熱的舌頭舔舐他的掌心,發出親昵的嗚咽。
用行動證明。
它就是想選擇他,沒有理由。
其實合作社正好缺一條看院的家狗。
即使不放在合作社,讓它跟著王秀和醜丫也能起到保護的作用。
楊旭想著。
“那行,走,我帶你回家。”
他撐腿起身。
黑狗立刻躍起,緊緊貼著他的褲腿,一同朝醫館方向走去。
一人一狗,有說有應地走在鄉道上。
“那給你取個名字吧?”
“汪~”
“嗯……醜黑咋樣?”
“……”
“咋了,不好聽?”
“……汪汪~”
黑狗心裡無奈。
不好聽能咋辦,主人給的名字,也隻能含淚收下。
楊旭笑得歡,打了個響指:
“那行,以後就叫你醜黑了,讓醜丫喊你弟弟。”
“……”
醜黑心說,這樣不好吧。
有問過醜丫的意見嗎?
“哈哈哈!”
楊旭卻越發笑得歡脫,他矮下身子拍了拍醜黑的腦袋:
“記住了哈,以後有男孩子親你姐姐,你負責將人嚇唬走,但不能胡亂咬人啊。”
“汪汪~”
“真乖,晚上給你準備骨頭。”
“汪汪!”
很快。
一人一狗來到了停業已有一個星期的醫館門前。
鄉親們倒是一個沒瞧見。
卻瞧見一道熟悉的倩影。
正低著頭坐在醫館台階上,肩頭還一抽一抽的。
顯然是在哭鼻子。
“王燕,你咋又來了?”
楊旭皺眉走過去。
我這嘴怕不是開了光吧。
剛想起這女人,這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