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聲扭頭。
“???”
“這家夥是誰啊?一看就不是咱村的。”
“瞧他那嘚瑟樣子,還敢跑來跟大旭叫板?不是找死嗎?”
“就是,瘦得跟電線杆似得,尤其那臉喪的,就跟吊喪杆沒啥區彆。”
“嘖,剛揍走一個李牛山,又來一個吊喪杆,也不打聽聽咱村大旭的厲害……呦嘿,這吊喪杆還拿眼瞪咱們啊?!”
其中有人認出了廖華。
趕緊壓著嗓子,提醒那些耳朵被堵住的鄉親。
“哎喲!你們一個個耳朵長著出氣用的?人家都說了自個是書記,你們咋還敢當麵蛐蛐啊!”
“……”
院內頓時炸了鍋。
“啊?!這長得跟吊喪杆似的是廖書記?!”
“哎喲完蛋了,這下可把人得罪了,該咋辦嘍!”
“這、這也怪不得咱們啊。誰叫他一年到頭不露個麵,一露麵就擺架子,誰認得出?”
“就是,這書記當得還沒咱們大旭頂用,啥事不見他出個氣,還反過來找大旭麻煩,這叫人乾的事?”
“噓!大家都甭說了,沒瞧見書記倆眼珠子瞪著,恨不得要炸出眼眶!”
“……”
漸漸地,院內的聲音靜了下來。
但氣氛也詭異的低沉下來。
廖華氣得臉黑如墨,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,差點原地爆炸。
氣死他了!
趙東那小子說的沒錯。
楊旭這癟犢子果然有意將他擠下台。
他敢?!
還有全村人敢罵他吊喪杆?
他當即咆哮式怒吼:
“楊旭!”
“給老子死出來!!!”
“!”
嚇得眾人捂住耳朵,心口直突突。
王秀幾人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勁,趕緊掏出手機給楊旭打去電話。
另一邊。
楊旭掛了電話,現學現賣,給蹲在門口的醜黑使了個手勢。
然後利用修為,腳下生風朝合作社趕去。
醜黑朝天‘汪’了兩聲,撒腿跟了上去。
可才跑兩步。
已經不見主人的人影。
合作社這邊。
王秀幾人根本不夠格跟廖書記說上話。
唯有身為村長兒子的劉金旺。
曾與廖華交談過幾句,還算熟絡。
他趕緊擠出人群,表麵恭維地迎了上去。
“哎喲書記,您咋突然來不提前打聲招呼呢?”
他掏出煙遞上,“要是咱們知道你來,定會熱烈歡迎你不是……”
“滾犢子!”
廖華‘啪’的重重拍開遞煙的手,“老子不吃你這一套,趕緊讓楊旭給老子出來。”
“泥馬真當自己是回事了,不僅慫恿大家夥兒罵老子,還想把老子擠下台?”
“呸!”
他狠狠朝一旁啐了口,又重重地點了點腳下:
“有老子在這水嶺村一天,他休想騎到老子頭上,在村裡稱霸王!”
至於幫趙東搶回證明的事,早就拋之於腦後。
眾人翻了白眼:“……”
大旭啥時候說過要當書記了?
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?
再說了。
就算大旭當書記。
那也是實至名歸。
但這些心裡話,他們可不敢說。
王秀幾人麵麵相覷,隻能乾著急等楊旭趕來。
即使李鵬飛和大壯不待見廖華。
可人家畢竟是書記,他們也不敢隨意放肆。
劉金旺暗罵了幾句,繼續笑吟吟地緩和氣氛。
“書記,你誤會了。”
他替楊旭說話:
“旭哥他壓根沒想過要把您擠下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