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媛媛聽了沒有立刻回答。
她手指來回搓捏著腿上的布料,盯著楊旭看了幾秒,問他:
“你就不好奇,我為啥會改名字,還嫁給一個比自個大二十歲的鎮長?”
“呃……”
楊旭有些尷尬地摳了摳眉梢。
他能說,不感興趣嗎?
不過他記得蕭媛媛本名叫蕭歡。
兩人同在燕京中醫大學。
但一個是學生,一個是食堂阿姨的女兒。
蕭歡沒考上大學,偶爾來食堂幫母親做工。
兩人之所以認識。
一次偶然蕭歡被學校一些公子哥調戲,是他出麵替她解了圍,因此楊旭臉上還掛了彩。
自從那之後,楊旭去食堂吃飯。
隻要有蕭歡歡在,他餐盤裡的菜比其他同學都要多一些。
不過好景不長。
他就被霍強打傻送回了村,兩人再也沒見過。
算起來,她是她的恩人。
見楊旭為難,蕭媛媛並未失落,掩唇笑了笑:
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。”
一樣的沉默寡言,但人很好。
沒想到如今還成了大家口中的神醫少年。
以前一樣?
哪樣?
楊旭不解地眨了眨眼,但並未問出口。
“我聽說你和張曉燕分手了,是因為霍強嗎?”
蕭媛媛又提起往事,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:
“我還聽說是霍強打傷了你,但學校把消息壓下去了,說是你自己摔傷的腦袋,但我不信。”
“我想,肯定是學校忌憚霍家勢力,才掩蓋了事實。”
“後來我也離開了燕京出來闖蕩,但離開前聽說霍強和張曉燕在一起了……”
提及起張曉燕和霍強。
楊旭眼裡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,直接徒手‘哢嚓’捏爆了手中的茶杯。
頓時茶水和玻璃渣濺灑他的褲腿,地上也一片狼藉。
但他手掌卻絲毫未劃傷,甚至被握在掌心的玻璃碎渣竟化成了白色粉粒,從濕漉漉的指縫間混著茶水簌簌落下。
似乎,他手中一直握著的就是這些粉粒,從來不是那玻璃茶杯。
“!!!”
這猝不及防的一幕,讓蕭媛媛嚇了一大跳。
她本想查看楊旭手上的傷勢。
可見他手上並未見血。
甚至力量驚人的捏爆了玻璃茶杯,還有剛剛那令人不可置信的粉粒……
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程度。
難道楊旭恢複正常後,體質也發生了變化?
但有一件事,她確定了。
當年楊旭被打傻,跟霍強和張曉燕脫不了乾係。
她壓下心頭的震驚,小聲關心:
“楊旭,你……你還好嗎?”
“我沒事。”
楊旭從仇恨中拉回神誌,搖了搖頭。
隨即抽過紙巾,若無其事地擦拭手上混著水的白泥點,語氣更是輕鬆:
“剛隻是想起一件事往事,才沒控製好情緒。”
“那當年……”
蕭媛媛還想問什麼。
楊旭卻不想提及了。
他將臟紙巾丟進垃圾桶內,麵色平靜地伸過手:
“我先給你探探脈象……”
“好。”
蕭媛媛伸過手腕,擱在兩人相挨的扶手上。
楊旭搭上她的手腕,皺了皺眉。
脈象平穩。
除了有些月經不調的小毛病,無任何隱疾。
他收回手,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:
“我診斷過了,你身體無礙。你到底在隱瞞些什麼?”
“……”
蕭媛媛忽然臉頰漲紅。
她擱在身前的手緊緊捏著,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樣。
“我、我其實是真的有隱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