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聽我的。”
楊旭猜得出他心裡的顧慮,隻是告訴他:
“最近這段時間就彆去合作社了,老老實實呆在村委,把那吊喪杆給哄好了,還要將他當爺給供起來。”
“啊?為嘛啊?!”
劉金旺聽了滿臉懵逼。
他抓著頭發,“咱們不是應該想辦法讓他滾出咱村,咋還讓我去巴結他?”
楊旭失笑搖頭。
“我這是讓你去做間諜,就跟你當時背後陰朱大發一個理兒。”
他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,邊嚼下肚邊解釋:
“想要徹底解決這小子,唯有將他從村書記位置上踹下來才行。”
聽到這,劉金旺這才明白了楊旭的用意。
但他又抓頭發想了想,眨眼間頭發就被抓成了雞窩:
“欸,旭哥。這事怕是騙不過那吊喪杆吧,萬一他不信任我咋辦?”
楊旭挑眉反問,“那我問你,你現在除了想給你爹出口惡氣外,心裡邊還為啥事發愁?”
“自然是不想讓我爸丟了飯碗。”
劉金旺如實道:“他這當了半輩子村長了,突然就把他從位置上踹了下來,他得多難受啊。”
“這就對嘍。”
楊旭屈指敲了敲桌麵,“你就用這個事,去求廖華保住你爹村長的位子,借此由頭去討好他。”
“正好他也缺人幫著來對付我,用你豈不是正好。”
想起什麼,又叮囑道:
“哦對了,這事兒得瞞住你爸,要不然很容易被廖書記瞧出端倪。”
他咂了下嘴,“隻不過……你得有個心理準備,你爹揍你時得沉住氣。”
劉水根要是瞧見自個兒子去討好廖華,定是少不了幾頓恨鐵不成鋼、愛的教育。
劉金旺自然清楚自個爹的德性。
挨打是少不了的。
但也習慣了。
為了將廖華徹底趕出他們村,挨點打也值了。
他看向楊旭,眼神堅定:
“放心吧,這事我定會辦妥,不會讓吊喪杆起疑。”
於是又疑惑的問:
“那我又該咋做?”
楊旭放下粥勺,眯眼哂笑:
“身為村裡的一把手,要是咱們記錄下他乾得那些違法犯紀的事,是將他踢下台的最有利的武器。”
“行,我明白咋做了。”
劉金旺心裡有數了。
但楊旭覺得光守株待兔可不行。
不僅耗時間,說不定還會讓兔子跑了。
他抵著下巴,沉吟了片刻。
忽然問:
“對了,最近趙東那小子在乾些啥?”
“趙東?嘶……”
劉金旺也摸著下巴,回想著說:
“自從秀嫂子的房子和地證明被咱們拿回來後,就聽鄉親們說這小子好像帶著李牛山去了趟水井村,後又急匆匆去了水塔村。”
“具體乾了些啥,還真沒人清楚。”
“再後來沒啥動靜了,我估摸著他這是認栽了。”
聽了他的話,楊旭皺了皺眉頭。
趙東竟和李牛山混在一起,還去了水井村和水塔村。
即使不清楚兩人背後具體憋著什麼屁。
但他大概能猜出。
那兩人去找了誰……
正好,一起解決了。
他朝劉金旺神秘地揚了揚眉眉梢:
“你就利用廖書記愛搓麻將這點,想辦法讓趙東給他組個局,玩把大的!”
村乾部聚眾賭博,那罪名可不小啊。
僅這一條把柄。
足夠讓廖華這輩子無法從政了。
劉金旺秒懂。
他興奮地搓著手:
“嘿嘿,還是旭哥腦子好使,正好把趙東那小子也給一起端了!”
一想到能讓廖華滾出村。
他便迫不及待地按計劃行事,起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