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被野狗咬傷的傷口,竟也隱隱作痛
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屁股,暗自咋舌。
尼瑪。
這是被那隻黑狗咬出陰影了?
想到這。
廖華連忙扭頭朝四周看去,見院中沒有任何野狗的身影,這才暗暗鬆了口氣。
殊不知。
醜黑一直乖乖地蹲坐在廖華身後的院牆外。
正從院牆拐角處盯著廖華的屁股墩閃著綠光,尖銳的獠牙已經齜好,就等著一聲令下……
王達也沒了耐心打官腔。
他兩步上前盯著楊旭,狹長的眼睛裡溢滿不屑和鄙棄:
“你小子足夠猖狂,可你終究是一個普通村醫,有啥資格跟咱們鬥?”
“自然,我也清楚你小子身手不錯。”
“可就算你拳頭再硬,在權勢麵前你那兩下子就是花架子,橫有啥用啊?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得用這個!”
腦袋上的官帽!
即使他的帽子不夠高,可上頭還有比他更高的帽子。
若不然,他咋會理直氣壯來搶合作社。
想到這。
王達又手指朝下,重重一點:
“今兒本片長把話放撂這裡,這地!咱們村委必須收回去。”
“自然,咱們也不占你便宜,租金一分不少退給你。”
“從今兒起,水嶺村農業合作社由你們村書記廖華全權接管!”
他強硬地下達了通知,不留任何商量餘地。
王達的一番話下來,雖話糙理糙,卻最為紮心。
王秀幾人一時如鯁在喉。
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紛紛麵色凝重。
若是鄉鎮有人強行收走合作社。
他們也隻能眼巴巴看著,根本無能為力。
總不能讓楊旭將他們一個個全部撂倒吧?
楊旭雖也認同王達的話。
但他依舊麵色不改,淡然地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,仿佛這些話與他無關。
隻是心中冷笑。
確實。
拳頭耍得再好,在權利麵前就像你使了全力揮上去,結果卻打在了棉花上。
十分力氣在這一刻,隻顯得可笑荒唐
不過。
誰說他頭上沒頂帽子呢?
並且,在場的無一人知曉他和喬誌川的關係。
不急。
他靜待所有大魚入網,再一舉收線。
就讓他們在砧板上先蹦噠蹦噠……
見楊旭被王達威脅的連聲不敢吭哧一下。
廖華心裡彆提多爽快了。
頓時忘了身後那股莫名的涼意。
他挺直腰板也上前兩步,抬手虛空點了點楊旭的鼻子。
“臭小子,現在知道跟本書記作對,不是明智之舉了吧?”
“哼!若你還想在村裡或是在咱們鬆坪鎮待下去,趕緊把地方給我騰出來。”
他就著手,指了指身後的院外:
“然後給本書記乖乖回醫館當你鄉野大夫,以後甭想再插手村裡的任何大小事。”
王秀實在聽不下去。
她氣紅的眸子瞪著廖華,要為楊旭討個公道:
“廖書記!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,大旭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咱村……”
“嫂子,甭跟他們廢話。”
楊旭拉住身旁女人的手腕,輕輕捏了捏,低聲勸慰:
“這事兒我自有打算,相信我,咱們的合作社,誰也搶不走。”
說這話時。
他朝身後同樣氣得牙癢癢的幾人投去“相信我”的眼神。
幾人見狀先是一愣。
隨即了然的微微點頭。
原來,楊旭心裡早已有法子對付廖華和王達這兩個黑心貨了。
楊旭見大家夥神色緩和,才鬆開王秀的手腕,抬眼冷睨著眼前拿權壓人的兩人。
“沒錯,權勢這東西,我一個小小鄉醫確實惹不起。”
“但並不代表……”
他故意頓了頓,不緊不慢地反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