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這不可能,你怎麼可能……你明明隻是第一天踏入,怎麼可能這麼強?”鋼琴家的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我沒有什麼需要向你說明的,做好戰鬥準備吧。”蕭臨看著他說道。
“等等,給我一個機會,我們可以和解,我知道追殺你是我的不對,但是我們之間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!”
“其實有時候就算是你死我活的矛盾,我也可以放他一馬,但是你不行,你是我必須要殺的那種人,否則我永遠良心不安。”
另一把白色的唐刀也出現在蕭臨手上:“我能給你的最後仁慈,就是讓你做好戰鬥的準備,我們來一場正麵對決。”
“你說開始,我們就開始。”
鋼琴家緊緊咬著牙,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,隻能殊死一搏!
不過蕭臨這麼托大,自己或許能找到機會。
他的手杖點地,白色的鋼琴在他的身前浮現。
但是他還沒能來得及做任何準備,浩蕩的紅光從天而降,將他籠罩。
他想要逃跑,但是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。
“抱歉,其實我騙了你,我對你沒有任何仁慈,我隻是想要你的超凡力量而已。”蕭臨朝他笑了笑。
緊接著,鋼琴家的身體開始崩解了,先是皮膚,然後是血肉,最後是骨骼,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。
深空之瞳龐大的身影在雲層中掠過,隨後衝天而起。
蕭臨走向鋼琴家遺留在原地的鋼琴,然後伸手觸碰,它的本質源源不斷的注入鋼琴中。
很快,白色的鋼琴轉變為黑色,成為了他的關聯物之一。
……
同一時間,未知空間中。
一座梯形體高台上,嶽泰州的頭顱安靜的漂浮在那裡,在他的大腦位置,密密麻麻地連接著無數細如發絲的線條,宛若洪流一般朝著四麵八方延展過去。
腕足生物們在這片空間中遊走,隨時隨地共享著所有的消息。
“一個不合法的編號,入侵了我們的體係,殺死了我們的人。”一條消息在腕足生物之間傳播。
“可能是某個超凡者控製了我們的人,我們必須追蹤那個編號。”
“無法追蹤,編號顯示為未知,可能不存在編號。”
“不可能不存在編號,如果沒有編號的話,是無法接入係統的。”
“原則上來說如此,但隻有一種情況例外……”
“什麼情況?”
“嶽泰州親自允許。”
一時間,所有的腕足生物一起看向嶽泰州的頭顱。
那顆頭顱仍舊安靜的漂浮在那裡,沒有絲毫反應。
“追蹤那個人的位置。”
“無法追蹤,那個人出現的所有痕跡都被抹去了。”
“仍然是嶽泰州乾的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們必須殺掉那個對象。”
突然間,遙遠的轟鳴聲響起,整個空間劇烈的震動,不過並沒有人在意。
“出於某種原因,嶽泰州的感性似乎正在逐漸增長,我們必須遏製這一趨勢,才能讓他更好的為我們提供服務。”
“那麼殺掉那個人,是否會造成嶽泰州感性的反撲?對我們造成不利的影響。”
“那麼殺掉那個人,是否會讓嶽泰州徹底的絕望,從而讓我們更好的掌控他?”
無數的分析和討論在腕足生物之間不斷的流轉,它們一邊工作一邊思考,永遠不知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