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書大師和其他幾人慢慢醒來的時候,陳陌正在房間的落地鏡前小心翼翼處理臉上的傷口。那是三道長長的紅痕。
司書大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,也不知道自己如何睡過去的,其他幾人顯然也是如此。
眾人反應了一會兒,司書大師才問道:“陳陌先生,你怎麼……受傷了?”
陳陌指向幻象說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他撓的。”
幻象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,裡麵也沒有肉絲什麼的,而且他……完全不記得了。
“不得不說啊,你們四個發起瘋來,真的是比過年的豬還難按,我還要一口氣按四個。”陳陌小心翼翼的把冰袋敷在自己臉上,輕輕的嘶了一聲。
司書大師曾經和蕭臨聊起過那個自我防禦機製,此刻他突然意識到了:“陳陌先生,是那個……自我防禦機製啟動了嗎?”
陳陌眼裡閃過一絲認真,他點了點頭:“沒錯,不過那個防禦機製很弱,如果不是我擔心傷到你們的話,也不會被撓了。”
四個二重高手麵麵相覷,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一起上,在陳陌畏首畏尾的前提下,唯一造成的有效傷害,就是抓破了陳陌的臉。
一時間他們幾個人有失落,有羞愧,也有驚歎,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真的是如隔天壤。
司書大師從沙發上爬起來,看向窗外,漆黑的海洋寂靜如死,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,而他們還在小遊艇上,如同漂浮在深淵上的一片樹葉,稍不留神就會灰飛煙滅。
他又仰起頭看向“天空”,天空看不到城市的蹤跡,取而代之的是高低不平,支離破碎的大地,百米寬的巨大裂縫是隨處可見。
這就是懸海地區的郊外,並不平坦的大地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傷痕,而這也是他們隻能依賴海運的原因。
“陳陌先生,我們現在是在哪裡?”司書大師問道。
陳陌捂著臉回頭看他說道:“殲滅鸚鵡螺的路上。”
“鸚鵡螺?”
“嗯,鸚鵡螺應該也複活了,而且那個自動防禦機製,很有可能就和鸚鵡螺有關係。”
“鱟呢?”藥劑師問道。
陳陌搖了搖頭:“暫時還沒有察覺到鱟活動的痕跡,可能是新一代的鱟還沒有出現吧。”
幾人都是聽得似懂非懂,司書大師還想再追問什麼,船慢慢的在海麵上停下了,陳陌開口說道:“好了,我們應該是到地方了。”
他們離開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,平靜的海麵上空無一物。
“鸚鵡螺,就在這裡?”司書大師疑惑道。
陳陌點點頭:“它藏在這裡了。”
他一邊回答一邊將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打開,手提箱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把破舊的青銅劍,這把青銅劍上綠鏽斑斑,刀刃也多處破損。
但在陳陌的手抓住劍柄的那一刻,從他的小臂上延伸出來數條光須緩緩的連接在劍身上。
陳陌的超凡力量——古老複蘇。
他可以將古老的物品超凡化,那個物品越是古老、在曆史中的作用越重要,在他手中就能發揮越大的威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