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什麼？魔法？
他腦海中閃過陳默曾說過的話：“魔法不是奇跡，是改變世界的勇氣。”
此刻，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。
警報聲讓整個樓層陷入混亂，保安的腳步聲雜亂無章，有人高喊：“係統被黑了！”
張建國抓住機會，快步衝出檔案室，卻在走廊儘頭被兩名黑衣人堵住去路。
他們穿著便裝，耳釘在警報的微光下泛著冷冽的鈦合金光澤。
“張老師。”其中一人開口，語氣平靜，“您不該來這兒。”
張建國沒有回答，隻是緩緩將保溫杯舉到眼前。熱水還溫熱，他猛地揚手，將杯中液體灑向空中。
下一秒，那些水滴在半空凝滯，化作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蘋果形狀，帶著低沉的嗡鳴砸向兩人。
“砰！”第一枚蘋果擊中對方耳釘，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。
第二枚砸在地麵，激起一圈魔法震蕩波，將追兵震退幾步。
張建國趁機衝向樓梯口，一邊奔跑一邊按下藍牙按鈕——數據已上傳至陳默指定終端。
身後傳來怒吼和重物倒地的聲音，但他不敢回頭。
他知道，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隻能在講台上講授牛頓定律的教師。
他是父親，是見證者，更是複仇者。
當他衝出大樓，夜風撲麵而來時，手中的保溫杯已空。茶水蒸發殆儘，隻餘杯底殘留的一圈克萊因瓶狀波紋。
遠處，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，車燈微弱，卻照亮了他的歸途。
張建國沒有停下腳步，也沒有回頭看一眼那座大樓。
他隻是緊緊攥著手中的證據，低聲喃喃：
“雨欣，爸爸替你討回來了。”
車子靠近，車窗降下，露出陳默冷靜的臉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他說。
張建國點頭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引擎啟動，車輛駛入夜色。
而在他們身後，大樓頂層的辦公室裡，周振海正盯著屏幕，臉色陰沉。
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剛剛彈出的信息：
【目標已察覺】
他緩緩起身，走向窗邊，望著夜空中稀疏的星辰。
“看來，遊戲該升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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