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讓他得逞。”他低聲說。
就在這時，實驗室的警報係統突然響起，刺耳的旋律在空間中回蕩。
《瀏陽河》。
林小滿愣了一下：“這是……”
“是我高中的校歌。”陳默的聲音低沉，“他怎麼會知道這個？”
警報聲中，所有監控畫麵自動切換，屏幕上出現了一段錄像——是陳默高中時期的畫麵。
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，坐在教室裡，低頭在筆記本上畫著什麼。那正是他剛覺醒魔法的那段日子。
“他在試圖乾擾我們的判斷。”李維咬牙，“彆看。”
但陳默沒有移開視線。他的眼神變得銳利，仿佛在尋找什麼。
“不對。”他忽然開口，“這段錄像……不是監控記錄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林小滿問。
“我高中的教室，沒有這個角度的攝像頭。”陳默的聲音冷靜而堅定，“他是在偽造數據，試圖讓我們分心。”
李維立刻調出數據流，果然發現了一段異常的數據包。
“果然是偽造的。”他冷笑，“但他是怎麼做到的？”
“魔法。”陳默道，“他利用高維信息投影，模擬出了這段錄像。”
“也就是說……”林小滿的呼吸變得急促，“他能讀取我們的記憶？”
“不。”陳默搖頭，“是複製。”
他猛然意識到，周振海並不是在讀取他們的記憶，而是在複製現實中的某些片段，再通過魔法與科技的結合，將其具象化。
“他想用這些片段，構建一個屬於他的現實。”陳默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那我們得打斷他。”李維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，終於，一道提示音響起。
“破解完成。”他低聲道。
“啟動反製程序。”陳默立刻下令。
林小滿迅速連接主控係統，將魔法發動機的驅動模塊重新激活。符文陣列在空中浮現，與周振海的克萊因瓶結構形成對抗。
整個空間開始震動，電磁脈衝的強度逐漸減弱。
“他在撤退。”李維觀察數據，“他知道自己輸了。”
“不。”陳默的目光鎖定屏幕，“他是在……引我們過去。”
屏幕上的畫麵突然切換，顯示出一個地下實驗室的坐標。
“那是……”林小滿睜大眼。
“張建國的位置。”陳默低聲道。
他們三人對視一眼，沒有再多說什麼，立刻朝著坐標方向衝去。
空間的屏障在他們身後緩緩閉合，而前方，一道新的門正在緩緩打開。
現實的邊界，又一次被撕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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