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滿的指尖剛觸到裂隙邊緣,一股高頻震顫順著神經直衝腦乾。她猛地抽手,一滴血珠甩在半空,被無形力場拉成細絲,纏繞上空懸浮的兩柄權杖。權杖由光凝成,一黑一白,交錯成十字,正以某種規律共振,頻率與她項鏈內嵌的北鬥陣列完全同步。
“頻率匹配。”她聲音繃緊,將殘留電流導入芯片。星軌瞬間完成建模,數據流在陳默意識中炸開——七重諧波共振,相位差0.003度,正與城市地下十二個量子錨點產生微弱耦合。錨點坐標開始偏移,第一號節點的共振波形已出現鋸齒狀畸變。
陳默左掌按地,鋼筆殘骸插入石縫,生物電順著金屬導體注入共生核心。能量逆向傳導,經由地底符文陣列擴散,向十二個錨點注入微調脈衝。相位偏移被強行壓回臨界值以內,但權杖的共振並未減弱,反而在穩定中積蓄勢能。
“不是外源乾擾。”陳默抬眼,“是響應。”
林小滿盯著那兩柄權杖。黑杖表麵浮現出細密裂紋,像是某種封印正在鬆動;白杖則不斷釋放出微弱光粒,如同呼吸。她的項鏈突然發燙,北鬥第七星位置的符文自行激活,與權杖交點形成引力牽引。
“它在等血脈。”她說。
張建國靠在石盤邊緣,喘息未平。保溫杯落在腳邊,杯蓋敞開,殘茶早已蒸乾。他想站起,膝蓋一軟,又跌坐回去。剛才的聲波錨定耗儘了體力,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,連吞咽都帶著刺痛。
“不能硬來。”陳默低聲道,“上次用聲波穩頻,這次再動,整個陣列會崩。”
林小滿沒說話,咬破舌尖,一口含血的霧狀噴出。血霧懸停在權杖交點下方,被引力場拉成網格狀光膜。她雙手合十,指尖抵住太陽穴,將意識沉入項鏈核心。血脈因子被激活,順著光膜向上滲透,與權杖接觸的刹那,交點驟然亮起。
一道幽藍通道自十字中心展開,形如克萊因瓶,首尾相接卻無出口。通道深處,浮現出三維投影——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蜷縮在透明能量繭中,雙眼緊閉,手腕腳踝纏繞著光質鎖鏈。背景是不斷重置的時間刻度:2011、1970、1943……每一秒都在跳動。
“是她。”林小滿聲音發顫。
投影中的女童突然睜眼,嘴唇微動,卻沒有聲音。但所有人都聽見了——那句“救我……爸爸……”再次響起,這一次,是從權杖內部直接傳入意識。
李維站在三米外,左眼機械義眼自動啟動防護模式,紅外掃描線掃向通道入口。數據流在視網膜上瘋狂滾動,試圖解析投影的編碼結構。就在他準備切斷視覺輸入時,權杖突然分離。
黑杖逆時針旋轉,白杖順時針撕裂空間,正反能量漩渦在交點炸開。李維的義眼瞬間過載,防護罩被撕裂,數據鏈反向抽離。他抬手想拔出接口,但漩渦的引力已鎖定設備,整顆機械眼球連同後端數據線被硬生生扯出眼眶,卷入亂流。
“李維!”林小滿驚叫。
陳默已撲向地麵共振陣,鋼筆插入陣心,符文鏈自掌心暴起,生物電全功率輸出。反向螺旋力場成型,強行扭轉漩渦旋轉方向。星軌在0.3秒內構建出七維對稱結構,將吞噬半徑壓縮至兩米。
“閉合!”陳默吼。
林小滿咬破最後一根手指,血滴墜入陣心。光膜閉合,符文完成最終嵌套,漩渦邊緣開始凍結。但李維的義眼已徹底失聯,僅剩一段加密數據流在空中閃爍,像是被撕碎的殘頁,飄浮在凝固的能量場中。
張建國掙紮著爬起,抓起保溫杯想砸向數據流,卻被陳默攔下。
“彆碰。”陳默盯著那串光點,“它在傳遞信息。”
林小滿喘著氣,指尖還在滴血。她抬頭看向權杖,黑杖的裂紋更深了,內部有藍光脈動,與周振海耳釘的頻率一致。白杖則開始褪色,像是能量正在枯竭。
“它們不是武器。”她忽然說,“是鑰匙。”
陳默沒回應。他蹲下身,用鋼筆尖挑起那段殘留數據流,輕輕一撥。光點散開,重組為一段坐標——不是時空位置,而是某種意識編碼的拓撲路徑。路徑終點,嵌套著一個未命名的節點,標記為“x13”。
星軌的聲音低沉:“邏輯鏈斷裂,無法溯源。”
林小滿伸手觸碰那段坐標,指尖傳來熟悉的刺痛,比剛才更烈。她猛地縮手,發現血珠在空中懸停了一瞬,才緩緩下墜。
“它在回應血脈。”她說,“隻有活體意識能激活通道。”
陳默盯著她,眼神沉得像井。
“你不能再去。”張建國沙啞開口,“剛才那次,你的腦波差點斷聯。”
“可我們沒得選。”林小滿抹掉嘴角血跡,“它隻認這個頻率。”
陳默沉默片刻,撕開校服袖口,露出右臂。再生中的皮膚下,符文脈絡如活體電路般跳動。他將鋼筆尖刺入小臂靜脈,血液順著筆身流入地麵陣列,與林小滿的血混合。
“雙頻共振。”他說,“我來扛過載。”
星軌立即發出警告:“生物電剩餘23,神經負荷已達臨界值,建議終止操作。”
陳默沒理會。他握住林小滿的手,兩人掌心相貼,血液在陣心交彙。符文陣列全亮,反向螺旋力場開始解構,為新的共振騰出通道。
權杖再次靠近,黑與白的邊緣幾乎相觸。通道重新開啟,克萊因瓶結構比之前更清晰,內壁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鏈,像是某種高維語言的銘文。
林小滿深吸一口氣,將指尖按向通道入口。
就在血珠即將接觸的瞬間,李維殘留的數據流突然劇烈震顫,光點重組為一行扭曲的字符——
“彆信白杖”
喜歡學神霸業:科技魔途請大家收藏:()學神霸業:科技魔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