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執行者都算不上。”陳默緩緩開口，“他是工具。就像一把刀，誰握住手柄，誰就是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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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維猛地抬頭：“那‘渡鴉’呢？這些人到底想乾什麼？改寫物理法則？”
“不止。”陳默調出星軌推演結果，“他們在等一個時機——當科技發展達到某個臨界密度時，利用魔法與量子係統的共振效應，撕開維度縫隙，把高維能量引流進來。”
“引流做什麼？”
“不是為了研究。”陳默目光沉冷，“是為了控製。誰掌握這種力量，誰就能定義什麼是真實。”
林小滿攥緊了掃描儀：“可這太瘋狂了……他們不怕失控嗎？”
“他們不怕。”陳默說，“因為他們相信自己不會是犧牲品。”
話音剛落，讀取儀屏幕突然自行亮起。
新的日誌片段彈出：
【警告：外部訪問detected】
【身份驗證失敗】
【深層協議啟動倒計時：000459】
“它發現了我們？”李維一驚，“怎麼可能？我們全程離線操作！”
“不是現在。”陳默盯著倒計時，“是之前。從我們觸碰硬盤那一刻起，係統就把我們的生物信號錄進了日誌。現在，它啟動了預設響應程序。”
“深層協議是什麼？”林小滿問。
沒人回答。
星軌正在快速解析後台指令流。幾秒後，信息浮現：一旦確認非法入侵，地下三層將進入封閉淨化模式，所有出口封鎖，內部釋放神經抑製氣體，持續二十四小時。
“這不是防禦機製。”陳默低聲道，“是清洗。”
“出口呢？”李維掃視四周，“有沒有備用通道？”
“有。”陳默指向側牆一處通風口，“但必須在四分鐘內到達，否則閘門會永久熔斷。”
“那還等什麼？”林小滿抓起背包就要衝。
“等等。”陳默攔住她，“通風管裡有運動傳感器，而且內壁塗了導電塗層，ep會影響我們自己的設備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？”
陳默低頭看著手中的鋼筆，筆身微熱，生物電能已降至百分之四十以下。他掏出葡萄糖片塞進嘴裡，又遞給兩人各一片。
“我來引開係統注意力。”他說，“你們帶著數據先走。”
“你瘋了？”李維瞪眼，“單獨行動等於送死！”
“我不是去送死。”陳默抬起筆，在空中畫出一道複雜的符文陣列，“我是去給它看一樣東西——它以為早已消失的，來自高維的信息投影。”
符文成型，懸浮不動。
星軌開始同步傳輸一段加密信號，內容正是從墨水殘留中還原出的“渡鴉”精神頻率原碼。
“你要冒充他？”林小滿明白過來，“可係統會識彆真偽！”
“我不需要它相信。”陳默嘴角微揚，“我隻需要它猶豫一秒。”
他將符文推向前方空氣，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，漣漪擴散開來。
整條通道的燈光驟然閃爍。
監控探頭全部轉向陳默的方向。
倒計時停在000312。
“走！”他低喝。
林小滿咬牙，拉著李維衝向通風口。李維一邊爬一邊回頭，看見陳默站在原地，鋼筆高舉，符文光芒大盛，整個走廊的電子設備發出刺耳的嘯叫。
就在他即將鑽入管道的刹那，聽見陳默喊了一句：
“如果我沒跟上來——把數據交給張老師，讓他啟動b計劃。”
通風口鐵柵哢嗒一聲落下，正砸在李維腳後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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