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維也站了起來，雖然膝蓋有點晃，但還是穩住了。他拍了拍背包，確認服務器備份完好。
“我們可以走了。”他說。
陳默搖搖頭。
“還沒完。”
他彎腰撿起那支焦黑的鋼筆，握在手裡。筆身滾燙，但他沒鬆手。
“這裡還有東西。”
林小滿皺眉，“什麼？”
陳默盯著能量核心留下的深坑。在最底部，有一塊未完全熔化的金屬片，表麵刻著奇怪的符號。那些紋路……和他筆記本上的符文有幾分相似。
不是複製。
是回應。
星軌在他意識中輕微震動，傳遞出一個信息：該結構並非純科技造物。
李維走近坑邊，掏出一支手電。光束照下去，金屬片上的符號微微反光。
“這些標記……像是某種編碼。”
林小滿蹲下身，仔細看那些紋路。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邊緣，突然停住。
“這不是記錄數據的。”她說，“這是指令。”
陳默點頭。
“他們在嘗試激活什麼東西。”
李維立即打開背包，取出便攜終端。雖然主係統已毀，但局部掃描還能運行。他調整焦距，對準金屬片拍攝高清圖像。
“我試試能不能解析。”
林小滿站起身，拍掉褲子上的灰塵。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斷裂的走廊，“這裡的防禦係統雖然崩了，但說不定還有備用協議。”
“那就快。”陳默說。
李維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，導入圖像後啟動解碼程序。進度條緩慢推進，百分比數字跳動著上升。
17。
34。
58。
突然，終端屏幕閃了一下，圖像開始自動重組。符號排列發生變化，形成一段新的序列。
李維瞳孔微縮。
“這不是普通編碼。”他聲音變低，“這是……命令行。”
“什麼命令？”
“清除本地日誌，啟動遠程傳輸。”
陳默立刻反應過來，“有人在試圖拿走數據。”
林小滿抬頭看向天花板角落的一個通風口。那裡原本裝有監控探頭，現在已經熄滅，但內部線路仍在輕微發熱。
“信號是從這裡傳出的。”
李維迅速接入終端後台，反向追蹤數據流向。幾秒鐘後，地圖界麵上跳出一個坐標點。
“信號源不在地下。”他說，“在地麵以上三百米。”
陳默眯起眼。
那是空中。
無人機？衛星鏈路？
他來不及細想。
“切斷它。”
李維雙手在屏幕上來回操作，啟動防火牆攔截程序。進度條走到89時，終端突然黑屏。
再亮起時，界麵隻剩一行字：
傳輸已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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