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那島國之上所謂的“武士”、“忍者”,亦或是任何與之相關的事物,王玄骨子裡便帶著一種源於血脈和曆史記憶的冰冷敵意。
在他樸素而堅定的認知裡,唯有徹底沉寂、化為曆史塵埃的倭寇,才勉強配得上一個“好”字。
這個信念,並非源於狹隘的仇恨教育,而是某種更深層的、對昔日烽火與苦難的銘記,以及對那些始終賊心不死的潛伏者的本能警惕。
這種觀念,早已融入他的意誌,成為他道心的一部分,絕不會因修為境界的提升、眼界的開闊而有絲毫動搖,反而會隨著力量的增強,愈發清晰和堅定。
“哼,一群陰溝裡的老鼠,安分了幾年,又開始按捺不住了?”
王玄眼中寒光一閃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虛空,看到那些隱藏在陰影中、蠢蠢欲動的身影。
“既然敢把爪子伸出來,那就做好被連根剁掉的準備!”
他收斂起外放的殺意,但那冰冷的決心卻沉澱在心底。
沒有再說什麼,他跟著麵色凝重的高廉,以及一隊迅速集結的公司精銳行動隊員,登上了前往事發地點——吉林長白山某處的專機。
一路無話,氣氛肅殺。
當眾人抵達那片位於深山老林中的日偽時期廢墟時,現場早已被公司先遣隊用特殊手段隔離封鎖,拉起了警戒線,隔絕了普通人的窺探。
廢墟殘破,荒草萋萋,空氣中還隱約彌漫著一股未曾散儘的血腥氣,以及一種令人心神不寧的陰冷邪異之感。
一名負責現場指揮的工作人員快步迎了上來,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神色,對著高廉敬禮後彙報道:
“高負責人!行凶者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,注射了強效鎮靜劑,目前處於昏迷狀態。
幸好這家夥本身隻是個被蠱惑的普通人,身體素質一般,不然還真不好辦。但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臉上露出深深的忌憚,指向廢墟深處一個用特殊符文布臨時覆蓋的區域:
“但是那把刀……太邪門了!我們的人稍微靠近一點,就感覺心煩意亂,腦子裡會冒出各種暴戾的念頭。
用特製的收容箱都無法完全隔絕它的影響!”
高廉點了點頭,臉色更加沉重,他看向王玄:
“王大師,您看……”
王玄沒有說話,邁步向著那片被符文布覆蓋的區域走去。高廉連忙揮手讓周圍隊員退開一段距離,自己緊跟在後。
掀開符文布,露出了裡麵的景象。一把造型奇詭、刀身狹長、弧度帶著一種妖異美感的日本太刀,正靜靜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。
即便隔著一段距離,也能感覺到一股陰寒、怨毒、充滿了瘋狂殺戮意念的氣息撲麵而來,試圖侵蝕人的心神。
“妖刀,蛭丸。”
王玄平靜地吐出了這個名字,語氣肯定,沒有絲毫疑問。
他那敏銳的靈覺早已感知到,這把刀上纏繞著何等濃重、何等怨毒的血腥之氣與殘魂怨念!
那是不知多少亡魂被此刀吞噬、禁錮後形成的可怕負能量集合體,是名副其實的“妖物”!
其核心,更有一個初步凝聚的、充滿惡意的“刀靈”!
“果然是這東西……”
高廉倒吸一口涼氣,臉色難看至極。作為大區負責人,他自然清楚這把妖刀在曆史上留下的腥風血雨,以及它與比壑山忍眾千絲萬縷的聯係。
“看來,那群家夥,是真的不甘寂寞,又要掀起風浪了!麻煩啊!”
他的話音未落,卻見王玄竟然徑直朝著那把妖刀走了過去,並且毫不猶豫地,伸手就向那暗沉邪異的刀柄抓去!
“王大師!不可!”
高廉嚇得魂飛魄散,失聲驚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