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的戰況,因為呂慈的加入,從之前的焦灼瞬間變成了一麵倒的屠殺!
然而,在這場屠殺中,最令人膽寒的,依舊是王玄和呂慈。
王玄的身影在奇門局中時隱時現,他不再使用大開大合的攻擊,而是如同閒庭信步。
所過之處,那些試圖結陣或者施展忍術的比壑山忍者,往往隻覺得眼前白影一閃,咽喉、心臟或者眉心等要害便傳來一陣劇痛或者冰涼,然後意識便迅速沉入黑暗。
他的手段簡潔、高效,帶著一種對生命漠視到極致的冷酷。
而呂慈,則完全是另一種風格。
他如同複仇的狂獅,專門尋找那些看起來像是小頭目或者實力稍強的忍者下手。
如意勁在他手中千變萬化,時而剛猛無儔,將人直接轟成碎塊;時而陰柔歹毒,鑽入體內破壞經脈臟器,讓人在極度痛苦中哀嚎死去。
他仿佛要將當年失去兄長的痛苦,以及這幾十年來積壓的仇恨,儘數傾瀉在這些仇敵後裔的身上!
在這兩位煞星的麵前,那些比壑山的殘黨,所謂的精銳忍者,簡直如同土雞瓦狗,根本不堪一擊!
他們的忍術、暗器、毒藥,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和瘋狂的複仇怒火麵前,顯得蒼白無力。
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。
當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忍者被馮寶寶悄無聲息地從背後抹了脖子,軟軟倒地後,整個黑風嶺戰場。
除了風吹過林梢的嗚咽和眾人粗重的喘息聲,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響。
殘存的比壑山勢力,除了少數幾個被特意下令留活口的(主要是為了審訊),已然被絞殺殆儘!
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穿著黑色勁裝的屍體,鮮血浸潤了泥土,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氣。
呂慈站在屍堆之中,胸口微微起伏,赤紅的雙眼緩緩掃過這片被他親手製造的修羅場,臉上那暴戾的神色漸漸平複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仇得報後的空虛與釋然,他長長地、深深地吐出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濁氣。
王玄則早已散去了逆生三重和風後奇門,恢複了那身樸素的布衣,站在一旁,神情依舊平淡,仿佛剛才那場血腥屠戮與他無關。
在特意留下的活口中,青山洋平顯得尤為“識時務”。
他早在呂慈出現、展現出碾壓性實力的時候,就非常光棍地放棄了抵抗,甚至主動舉手示意投降。
此刻,他正被兩名公司員工看守著,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、仿佛解脫又似無奈的表情。
他是重要的情報來源,公司需要從他口中撬出是否還有零散的比壑山人員潛伏,以及他們多年來經營的網絡。
高廉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。這一次行動,動用了大量資源,布下天羅地網,目標就是將這群潛藏幾十年、如同附骨之疽的比壑山餘孽主力一網打儘!
之前他們化整為零,隱匿極深,公司投鼠忌器,生怕打草驚蛇導致他們徹底隱匿起來,或者狗急跳牆造成更大破壞。
如今,主力儘歿於此,剩下的些許雜魚,失去了首腦和組織,清理起來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而且,借此機會,公司還順藤摸瓜,從內部揪出了幾個被比壑山長期腐蝕、提供情報的“內鬼”,可以說是將這顆毒瘤連根拔起,計劃執行得堪稱完美!
“清理戰場,統計戰果,押送俘虜回去突審!”
高廉沉聲下令,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是一種完成重大任務後的如釋重負。
員工們立刻開始忙碌起來。陽光透過林間的縫隙,灑在這片剛剛經曆血腥洗禮的空地上,映照著那些逐漸冰冷的屍體,也映照著生者疲憊卻堅定的麵孔。
持續數十年的隱患,終於在今日,於這片黑土地之上,被徹底畫上了一個血色的句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