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……這真是命運弄人,充滿了極致的諷刺!
“媽、媽媽……你把那種花……當菜吃?”
一旁的炭治郎也聽得目瞪口呆,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。
“鱗瀧先生。”
炭治郎回過神來,看向身體似乎有些僵硬的鱗瀧左近次,好奇而又帶著一絲不安地問道。
“這種……這種藍色彼岸花,它……很重要嗎?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他敏銳地感覺到,能讓鱗瀧先生如此鄭重其事前來詢問,甚至牽扯到那位神秘的仙人,這東西絕非凡品。
鱗瀧左近次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心中那荒謬絕倫的感覺。
他知道,必須將真相告知他們,這關係到未來的戰略布局和這家人自身的安全認知。
他沉聲開口,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:
“炭治郎,灶門夫人,你們聽好。這種藍色彼岸花,並非普通的植物。
它……是鬼舞辻無慘,追尋了上千年的……終極目標。”
他頓了頓,讓這個信息先沉澱一下,然後說出了那個足以讓任何人驚駭的真相:
“根據仙人和鬼殺隊的古老記載,這種藍色彼岸花,蘊含著一種神秘的力量。
如果……如果被鬼舞辻無慘得到並成功融合,將有可能……彌補他作為鬼的最後缺陷,讓他……克服陽光!”
“什麼?!”
“克服陽光?!”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!”
炭治郎和灶門葵枝幾乎同時驚呼出聲,連一旁安靜聽著的禰豆子也嚇得捂住了嘴!
炭治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這些時日跟隨鱗瀧左近次修行,他早已不是那個對鬼一無所知的少年。
他深刻理解陽光對於鬼物意味著什麼——那是絕對的天塹,是無法逾越的終極壁壘,也是人類對抗惡鬼最後的、也是最有效的希望!
如果……如果鬼舞辻無慘真的克服了陽光,他將成為真正意義上完美無缺、不死不滅的怪物!
到那時,世間還有誰能製裁他?鬼殺隊還有何勝算?人類豈不是要永遠活在黑暗的恐懼之中?
巨大的恐慌攫住了炭治郎的心臟,他幾乎是顫抖著說道:
“要是……要是被無慘找到了……那……那豈不是……”
他甚至不敢想象那樣的未來。
在他的認知裡,如果連陽光都無法再限製無慘,恐怕……恐怕也隻有那位擁有著神明般手段的“仙人”親自出手,才有可能解決那樣的危機了。
灶門家這間溫馨的小屋,此刻被一個關於世界命運的巨大秘密所帶來的沉重與後怕所籠罩。
他們曾經視為野菜的花朵,竟是維係著光明與黑暗平衡的,最關鍵的砝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