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星海徽章啊!”楊天凝視著那枚流轉著星辰光芒的徽章,眼中滿是向往。他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:“華夏最高榮譽,隻有為國家立下不世之功的人才能獲此殊榮。”
加入特勤局十餘載,這枚傳說中的徽章他也隻是耳聞,今日才得見真容。楊天的手指微微顫抖,想要觸碰卻又不敢,生怕褻瀆了這份榮耀。
整個華夏,獲此殊榮者屈指可數。每一位星海徽章的獲得者,都曾在華夏危難之際力挽狂瀾,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。就像當年東海危機時獨守國門的劍聖,亦或是西南瘟疫中研製出解藥的那位隱世神醫。
而韓道然此次獲頒星海徽章,不僅是因為他在懷慶市保衛戰中拯救了百萬民眾,更因他在此次任務中以命相搏,阻止了一場足以動搖國本的災難。兩功並賞,方得此殊榮。
這枚徽章不僅是無上榮耀的象征,更是一件稀世靈寶。其內蘊星辰之力,能在持有者遭遇致命危機時自動激發“星穹守護”,形成絕對防禦領域。即便是當世頂尖強者的全力一擊,也能安然化解。在古時,它被稱作“免死金牌”;而在現代,它則是守護華夏棟梁的最後屏障。
“對了,韓道長還有這個。”楊天又取出一個燙金封皮的證件,鄭重地遞了過來,“這是特勤局巡察使的證件,裡麵還附有王局親筆寫的推薦信。王局特意交代,您去董家時這封信會派上用場。”
韓道然接過證件,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麵精致的紋路。證件中央是一枚熠熠生輝的金色五角星,周圍環繞著幾朵傲雪寒梅,上方一個筆力遒勁的巡字在陽光下泛著鎏金光澤。
“楊老哥,咱們之間不必這麼生分。”韓道然笑著將證件收好,“叫我小韓或者道然都行。不過這巡察使是...?”
楊天會意地笑了笑,解釋道:“韓老弟有所不知,這巡察使是總局特意為像您這樣不願受拘束的高人設立的特殊職位。”他說著,神色漸漸凝重起來,“雖說職位上等同於分局局長,但行動自由度更高。這些年華夏境內邪祟作亂越發猖獗,我們特勤局雖然網羅了不少能人異士,可架不住地廣人多啊。”
他歎了口氣,目光投向遠方:“把現有的人手分散到各省市縣,每個地方能分到的高手就寥寥無幾了。特彆是最近兩年,各地異常事件頻發,我們的人手實在是捉襟見肘...”
韓道然聽罷楊天的話,心中已然明了特勤局的用意。但他並不反感這個安排—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他對這些默默守護華夏的同行者產生了由衷的敬意。能為這片土地儘一份力,似乎也是不錯的修行。
兩人交談間已走出醫院大門。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“楊老哥,那我就先告辭了。”韓道然抱拳一禮,“等下次您不忙時,小弟一定備上好酒,與您痛飲一番。”他深知此刻洪都市還有大量善後工作需要處理。
“好!”楊天爽朗大笑,重重拍了拍韓道然的肩膀,“下次來洪都,記得找哥哥!咱們到時候一醉方休!”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,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挺拔。
目送楊天走遠,韓道然突然感到懷中一陣異動。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一道黑芒已從他胸前的玉佩中竄出。電光火石間,韓道然眼疾手快地將那團黑影按在懷中,身形如鬼魅般幾個起落,轉眼便躍至附近建築物的天台。
他謹慎地展開靈識,確認四周無人後,這才鬆開手掌,隻見一道黑影在他掌心緩緩舒展。
長生甫一現身,便歡快地繞著韓道然盤旋一周,最後穩穩落在他頭頂。小家夥的身形已從最初的手臂長短,成長至近兩米的修長體型,鱗片間流轉著五彩霞光,隱約可見真龍之姿。
“長生,你這模樣太過顯眼了。”韓道然無奈地將小龍捧在掌心,“有沒有辦法收斂些?”
小龍聞言,竟似模似樣地用爪子托著下巴作思考狀。忽而前爪一拍,身形如流水般開始收縮。轉眼間,那兩米長的龍軀已化作食指大小,在韓道然掌心靈活遊弋,還不忘昂首挺胸,一副“看我厲害吧”的得意模樣。
韓道然忍俊不禁,指尖輕撫小龍的頭頂:“這般大小正好。”說著從懷中取出先前所得的靈芝,掰下一小塊遞了過去。
長生頓時雙眼放光,小爪子緊緊抱住靈芝殘片,“嗖”地鑽入韓道然的發間。隱約還能聽見“哢嚓哢嚓”的咀嚼聲,間或夾雜著滿足的龍吟。發絲間時而閃過一縷五彩光芒,又很快隱沒不見。
安撫好長生後,韓道然閉目凝神,靈識如漣漪般擴散開來,很快便鎖定了藍瑾的氣息。當他說明要去山西董家尋訪豢龍氏時,藍瑾那雙杏眼頓時亮了起來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她斬釘截鐵地說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,“董家的結界可不是尋常人能破解的。就算給你地圖坐標,沒有豢龍血脈指引,你也進不去他們隱居的龍淵秘境。”
最終韓道然還是點了頭。隻是啟程日期定在了一周之後——藍瑾要參加完阮筱悠等人的葬禮。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,少女站在窗前輕聲道:“他們...本該有更長的路要走的。”
七日光陰如白駒過隙。期間白戮川三人組風塵仆仆地歸來,帶回來的消息卻令人扼腕——那條為禍人間的瓊龍終究還是逃出生天。據白戮川所述,那魔龍在圍剿中已是遍體鱗傷,最後不惜燃燒本源精血,遁入櫻花國海域。礙於國際公約限製,三人隻得眼睜睜看著那道血色龍影消失在公海儘頭。
特勤總局已通過外交渠道向櫻花國發出警示,但對方能否製住這頭重傷的凶獸,仍是未知之數。
當白戮川得知刑白小隊近乎全軍覆沒的消息時,這個男人隻是沉默了一下。沒有歇斯底裡的怒吼,也沒有痛哭流涕的悲慟,他隻是在葬禮上當值星官念到每個名字時,輕輕應一聲“到”。最後將一束沾著晨露的白菊放在墓碑前,指尖在“刑白”二字上停留了片刻。
這就是特局的日常。這些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人,早在披上製服那日,就將自己的生死簿撕成了兩半——一半交給閻羅,一半留給黎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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