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清寒居然在妖帝麵前毫不掩飾殺意!
小清寒是瘋了嗎?!
房頂上,石寬挑了挑眉,“麵對我,不僅不退,反而顯露殺意。你果然是個小怪物啊…”
“我們來此隻是為了殺此妖。”牧清寒停下腳步,緩緩抬頭。
月光落在他臉上,映出少年緊繃的下頜線,聲音卻異常平靜。
“他並不屬於北山,你也並沒有義務庇護他。”
話音未落,他周身驟然卷起一陣寒風!
身影化作一道殘影,下一秒便憑空消失在原地。
“嗯?”石寬眼神微微一凝,指尖下意識凝聚妖力。
隻覺眼前寒光一閃,少年已出現在他麵前,二者相隔數米。
北山妖帝微微有些詫異,這速度…和妖皇比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“他的死你並不在意。”牧清寒的聲音在夜風裡響起,“不然一直跟隨著我們的你,理應早就出手。”
石寬聞言,忽然低笑出聲,胸腔震動的聲音像是悶雷。
“嗬嗬…你果然發現我了。”
“如果你是為了殺我們,”牧清寒微微抬眼,目光直對上石寬的眸子,沒有半分怯意。
“那麼你也不會選擇現在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。”
“那如果我就是想戲耍你們之後,再殺了你們呢?”
石寬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,方才的幾分興味消失無蹤。
他微微俯身,周身的氣場再次暴漲,仿佛隻要他願意,下一秒就能將庭院裡的所有人碾碎。
“那麼我將讓你終身喪失三成戰力。”
牧清寒沒有半分退意,反而再次往前踏出一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極近,這一步落下,相隔堪堪隻有一米。
他微微仰頭,少年的臉龐格外認真,話語清晰,眼神堅定。
“無知小兒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石寬的眼神徹底沉了下來,“這個距離,我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你…大可一試。”
牧清寒的聲音依舊平靜。
他沒有調動任何法力,卻像是一柄收鞘的寒劍,雖未出鞘,卻已讓人感受到刺骨的鋒芒。
眾人看著房簷上的這一幕,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震撼得無法言語。
牧清寒居然在威脅北山妖帝!
而且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,那向來殺伐果斷的北山妖帝,竟真的沒有立刻動手。
他那雙眸子緊緊盯著牧清寒,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,有審視,有疑惑,甚至真的有幾分忌憚。
死寂在房簷上凝滯了良久,久到下方的牧神氣等人幾乎要撐不住妖帝威壓帶來的沉重負擔時,北山妖帝忽然仰頭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笑聲雄渾如雷,方才緊繃的殺意與威壓瞬間消散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坦蕩的爽朗。
他抬手重重拍了拍牧清寒的肩膀,那力道足以讓尋常妖王骨骼碎裂,牧清寒卻隻是身形微晃,穩穩受住。
“小子,你叫什麼名字?”
石寬的目光落在牧清寒臉上,眼底的冷意已全然褪去,隻剩毫不掩飾的欣賞。
“牧清寒。”
“牧清寒?”
石寬重複了一遍,忽然眼睛一亮,“人族第一天才?哈哈哈——有趣,著實有趣!”
他俯身湊近,語氣裡多了幾分追憶,“你很像當年的一個少年,他和你一樣,眼底藏著光,走到哪兒都光芒萬丈。”
“希望你不會像他一樣,在最耀眼的時候,過早夭折。”
話音落下,他微微低頭,額頭幾乎要與牧清寒的額頭相觸。
兩人距離極近,石寬聲音也沉了下來:“我可以放你們所有人離開,但是你,牧清寒,欠我一個人情。”
牧清寒沒有絲毫猶豫,微微點頭:“可以。”
他抬眼迎上石寬的目光,語氣堅定,“隻要不是傷天害理、違背道義之事,這個人情,我可以應允你。”
“好!痛快!”
石寬猛地直起身,再次大笑,拍了拍牧清寒的後背。
“牧清寒,我很期待未來的你。若你真能成長到足以撼動天地的那一天,彆忘了今日的承諾。”
牧清寒沒有多言,隻是朝著石寬微微頷首,算是應下了這份約定。
他轉身躍下房簷,輕盈地落在庭院中,目光掃過一臉震驚的王權霸業眾人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頓了頓,他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,“有些事,既然沒人敢做、沒人願做,那我便開這個頭吧。”
“這也是他們希望看見的,不是嗎?”
“小清寒…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