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家主,”牧清寒的聲音冷不丁傳來,打斷了他的猜測,語氣比之前沉了些,“乾涉彆人的私生活,是很不禮貌的行為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東方孤月的笑聲瞬間炸開,“你小子這是不好意思了!絕對有貓膩!”
“要不然以你的性子,隻會冷冰冰丟一句‘無趣’,哪能跟老頭子我扯這麼多廢話?”
“……”
牧清寒徹底閉上了嘴。
好煩一老頭,真想找個地方把他丟了。
還是趕緊把他送回東方家,省得他沒完沒了地追問。
……………
塗山
城牆之上
塗山容容指尖撚著一片飄落的桃花瓣,目光落在不遠處憑欄而立的塗山雅雅身上。
見她望著遠方雲霧繚繞的山穀出神,眼底漾開一抹笑意。
她輕步走上前,聲音帶著幾分打趣。
“怎麼了姐姐?不過是剛和牧公子分開兩個時辰,這就想念上了?”
塗山雅雅聞言,肩頭微微頓了一下,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淺紅,像被晚霞染透的雲層。
她沒反駁,隻是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上那串銀鈴。
冰涼的金屬觸感傳來,她嘴角卻悄悄向上彎了彎,連眼神都軟了幾分。
“說來也奇怪。”塗山容容順勢靠在欄杆上,慢悠悠地補充。
“之前聽人族那邊傳來的消息,說牧清寒性子冷得像塊萬年寒冰,從不近女色,連女子靠近三尺之內,他都會下意識避開。”
“可這兩天,姐姐你恨不得睡覺都粘著他,他卻連一句不耐煩的話都沒說過呢。”
“嗯?”
塗山雅雅猛地抬眼,眼睛瞬間亮了幾分,原本的羞怯被好奇取代。
她往前湊了兩步,幾乎貼到容容身邊,聲音裡帶著急切。
“容容你什麼意思?他…他之前真的對所有女子都這樣?沒有半分例外?”
“就是說呀。”
塗山容容忍著笑,故意拖長了語調。
“甚至有人說牧清寒不喜歡女人,可他對姐姐你,卻連貼身戴了多年的劍鞘都肯送,還會耐著性子聽你說塗山的瑣事。”
“這難道還不特彆嗎?或許…他對你的感情,本就和對彆人不一樣呢…”
“是…是這樣嗎?”
牧…冰…塊…
對她…不一樣嗎?
塗山雅雅的聲音輕了下來,指尖再次摩挲著鈴鐺,心裡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。
塗山容容見她這副模樣,終於忍不住笑出聲,點了點她的手腕。
“你知道對於一個劍客來說,他的劍鞘意味著什麼嗎?”
“那是護劍、惜劍的象征,是最貼身、最珍重的東西。”
“雅雅姐呀,看來…再冷的冰塊,捂得久了,也確實能化呢…”
“最珍重…牧冰塊…被我捂…化了嗎…”
塗山雅雅喃喃著,望著遠方的眼神裡,漸漸盛滿了細碎的星光。
牧…清…寒…
快回來吧…
我已經…開始想你了…
好想…快點見到你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