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牧清寒…
已然恐怖到了極致。
“清寒！快去救清寒！”
身旁的牧神氣掙紮著要爬起來，眼中滿是焦急。
王權霸業不再遲疑，反手一掌劈在他後頸，牧神氣眼睛一翻，瞬間失去意識。
他穩穩接住牧神氣軟倒的身體，又一把抓住還想上前的王權醉，聲音決絕。
“走！都快走！”
“清寒說得對，留在這隻會礙著他！”
他將牧神氣扛在肩上，另一隻手緊攥著王權醉的手腕。
他眼眶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，卻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，指尖掐訣，王權劍“嗡”地一聲懸浮在腳下。
他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孤立的身影，狠心踏上劍身，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。
其餘幾人看著王權霸業的背影，麵露糾結。
他們手指緊緊攥著兵器，指甲幾乎嵌進掌心。
可想起剛才那毀天滅地的劍氣，想起牧清寒嘶吼著讓他們滾的模樣，終究咬了咬牙，紛紛召喚出法器，跟隨著那道流光漸漸遠去。
牧清寒立在原地，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隨即，那抹笑意轉瞬即逝。
他緩緩轉身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黑狐娘娘身上，卻越過她的身影，直直望向她身後那團若隱若現、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漆黑影子。
“嘻嘻嘻——你覺得…我會讓那些蟲子逃掉嗎？”
“嗬嗬…你…你沒那機會了…”
“哦？”
情欲挑了挑眉，語氣裡滿是嘲諷。
“你想攔我？”
“隻要我想，我隨時可以讓你直接瘋掉，變成一個廢人。”
“區區人類，還敢跟我放狠話？”
“瘋？哈哈哈哈——”
突如其來的大笑打破了死寂，牧清寒仰著頭，笑聲裡滿是瘋狂與決絕。
那隻原本還殘留著一絲清明的左眼，此刻徹底被猩紅吞噬，雙眼如同兩團燃燒的血色火焰。
他手中的劍微微震顫，仿佛在呼應主人心中的殺意。
“不用你來，我幫你！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，他不再壓製心中的殺意，反而主動將其推向了極致！
漆黑的法力如同海嘯般從他體內爆發，瞬間溢散至整個空間，所到之處，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，空氣仿佛都被染成了墨色，連遠處的雲層都被這股恐怖的氣息攪動得翻湧不休。
“狗東西，看看是我先力竭，還是你先被我斬殺！”
他死死盯著那團黑影，聲音裡滿是嗜血的瘋狂，手中的劍高高舉起，劍氣與法力交織在一起，形成一道足以撕裂天地的恐怖力量。
黑影中，情欲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詫異。
“沒想到…你居然敢主動這麼做？”
她本想慢慢放大牧清寒的殺意，等到合適的時候徹底控製他。
卻沒料到這小子竟在他成功之前，親手將自己變成了一台隻知殺戮的機器。
情欲終於明白，牧清寒剛才逼走眾人，並非是被控製後的混亂，而是早有預謀。
他要將所有殺戮的目標，都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他居然想殺了自己。
他不會真的覺得…自己是黑狐那般的廢物，隻會控製他人心靈？
此刻的牧清寒，眼中沒有了兄弟，沒有了牽掛，隻剩下對眼前這團黑影的滔天殺意。
“喂，蟲子…”
“你不會真的以為…被殺意控製的你…能殺得了我吧？”
牧清寒不語，隻是一味出劍。
“驚鴻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