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喝醉了,彆說話了。”
這次,牧清寒終於忍不住開口,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。
不過…一提到“媳婦”,他腦海裡莫名就閃過塗山雅雅那雙清澈的眼睛。
這種事情就不用牧神氣操心了,他…自有決策。
“我沒醉!”
牧神氣立刻反駁,聲音卻虛浮得很。
“我清醒得很……我還能跟你嘮……嘮一宿……”
話沒說完,他的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,呼吸也變得綿長,竟是靠在牧清寒背上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牧清寒感受著後背漸漸平穩的重量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他抬頭望了望漫天飛雪,腳步放得更輕了些,朝著家的方向,一步步穩穩地走去。
雪花簌簌落在牧清寒周身半寸處,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,連一絲寒氣都滲不進去。
他背著昏睡的牧神氣,每一步踩在雪地上都格外紮實,“咯吱”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。
雪勢不大,剛落下的薄雪蓋不住新鮮的腳印,一條長長的足跡便隨著他的步伐,在潔白的雪地上蜿蜒鋪開,像一道深色的墨痕。
“啪嗒…”
“啪嗒…”
“啪嗒…”
不知是積雪從枝頭墜落,還是有彆的聲響混入風雪。
牧清寒的腳步驟然停下,周身原本溫和的法力瞬間變得淩厲,雄厚的法力波動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,像一張無形的網,瞬間籠罩了整片樹林。
天空中還在飄落的雪花,竟在這一刻驟然靜止在半空,連風都仿佛停了,隻有背上牧神氣的呼吸依舊綿長。
“三秒鐘,不出來,便死。”
他的聲音冰冷,沒有半分情緒,卻帶著極致的壓迫感。
話音剛落,腰間的長劍“錚”地一聲出鞘,銀亮的劍身在月光泛著寒光。
隨著劍刃抬起,天空中靜止的雪花忽然從中間裂開一道細密的縫隙,連不遠處枝頭飄落的一片枯葉,也在觸及劍氣的瞬間,無聲無息地分成兩半。
緊接著,無數道凝練的劍氣從劍刃中溢出,交織成一座透明的牢獄,將整片樹林牢牢困住,連一隻飛鳥都彆想逃脫。
“三…”
他開始倒數,聲音沒有起伏,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微收緊,劍身上的寒氣更盛。
周圍依舊一片寂靜,隻有雪花還懸在半空,透著詭異的沉默。
“二…”
牧清寒緩緩將劍刃抽出半截,劍柄上係著的血紅繩結,在雪夜裡輕輕舞動,像是跳動的火焰,與周身的冰寒形成刺眼的對比。
他唇齒輕啟,殺招已在醞釀:“道之極…”
“等等等等等!你特麼沒數一呢!”
一道慌亂的聲音突然從樹林裡傳來,伴隨著枝葉晃動的“沙沙”聲。
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,剛剛那一瞬間,他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的生命威脅。
上來就殺招嗎?!
現在年輕人戰鬥風格都這樣嗎?
牧清寒的動作頓住,劍刃停在半空,法力依舊縈繞在周身,“你是…”
“北山妖帝?”
………………
我們唱著…時間的歌…
才懂得相互擁抱,到底是為了什麼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