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慘叫聲此起彼伏，眾人蜷縮在地上，捂著絞痛的腹部連連叫苦，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。
就在這時，牧清寒的身影已悄然出現在眾人中間。
他微微抬手，指尖縈繞著淡淡的法力，如細流般緩緩注入每個人的體內。
那股暖意順著經脈遊走，瞬間撫平了腹部的劇痛，眾人僵硬的身體也漸漸舒緩。
而他的聲音，再次響起，依舊是那句。
“我是你們的敵人，記住了嗎？”
這一次，沒有疑惑，沒有茫然。
眾人像是被驚雷劈中，猛然抬頭看向牧清寒，瞳孔裡瞬間燃起鬥誌。
幾乎沒有半分思考，有人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符籙，有人拔劍出鞘時劍鳴震耳，更有人直接甩出了手中火焰。
最強的殺招毫無保留，徑直衝向眼前之人。
至於害怕弄傷他？
彆不要臉了。
當今人族修士，他若敢稱第二，無人敢稱第一。
方才那輕飄飄一擊已讓他們痛不欲生，此刻若還藏著掖著不用全力，恐怕人家隨手一揮，他們就得躺著回去。
牧清寒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麵對迎麵撲來的熊熊火焰，他足尖隻往前輕點半步，身形輕盈錯開。
那能熔金斷鐵的烈焰擦著他的衣擺掠過，隻是無力地撞在身後的石壁上，炸開一片火星。
身前的劍光緊隨而至，銀亮的劍氣凝聚如實質，帶著銳嘯直逼麵門。
牧清寒卻不閃不避，抬手如撕錦帛般輕輕一扯，十指劃過劍光的刹那，那凝聚了弟子全身法力的殺招竟如薄紙般被撕成兩半，劍氣消散在空氣中，隻餘下幾點微光。
！！！
不等那人回神，他掌風微沉，隨意往前一掀。
撲來的弟子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撞在胸口，像被山巔滾石砸中，身體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，劃過一道拋物線摔在丈外的草地上。
緊接著，牧清寒微微抬腿，腳尖精準踹在另一人膝蓋彎處，那人腿骨一軟，剛要跪地，便被這股巧勁帶得倒飛出去，落地時隻敢捂著膝蓋齜牙咧嘴。
身後傳來破風之聲，布泰握拳直攻他後心，招式利落。
牧清寒卻似背後長眼，旋身的同時精準扣住她的手腕，指腹微微用力，布泰隻覺手腕一麻。
還沒等她驚呼，牧清寒手臂輕揚，便將她順勢拋飛，穩穩落在人群外圍的空地上。
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，不過一息工夫，三十人的圍攻便被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。
斬出劍光的那名弟子僵在原地，眼睛瞪得滾圓，死死盯著牧清寒垂在身側的右手。
那隻白皙手掌乾淨修長，仿佛方才徒手撕碎的不是他苦修三年的最強殺招，隻是一片飄落的枯葉。
“這……這真的還在人類範疇嗎？”
他喃喃自語，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，連牙齒都在微微打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