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裡藏著的柔和，是布泰從未見過的。
更微妙的是，她能隱約察覺到，牧清寒周身的法力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雅雅身邊。
像一層薄而堅韌的紗，悄無聲息地將那抹冰藍色的身影裹住。
布泰篤定——若是此刻有人敢對這狐妖出手，院長下一瞬間，定會拔劍出鞘，將那人斬成兩半。
石寬倒沒像布泰那樣心思細膩，他盯著眼前的兩人，有些驚訝。
牧清寒竟把塗山二當家請來了？
那妖皇塗山紅紅向來把這位妹妹護得緊，怎麼會放任她跟著一個人類跑這麼遠？
不過……先前早有傳聞，說牧清寒和塗山二當家關係匪淺，石寬從前隻當是旁人編的虛妄流言。
他實在沒法把“人族第一天才”的清冷模樣，和“與塗山二當家暗生情愫”的場景疊在一起。
可此刻看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，他心裡那點懷疑，倒真信了幾分。
布泰收回打量的目光，先對著牧清寒輕輕點了點頭，隨即轉向塗山雅雅，語氣溫和。
“嗯，你好，我叫布泰。你就是院長找來的幫手吧？這次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“嗯，塗山雅雅，塗山二當家。”
雅雅下巴微抬，語氣裡自然地帶著點傲氣，眸子亮閃閃的。
“塗山二當家？！”布泰眼睛倏地睜大，語氣都拔高了些，“那你姐姐，就是妖皇塗山紅紅？”
“那當然！”
雅雅立刻挺起胸膛。
“我跟你說，我姐姐可是天下無敵——額，這家夥不算。”
她突然伸手指向身旁的牧清寒，“我平時可忙了，要不是牧冰塊，我都不帶來的。”
牧清寒看著她微微昂頭、一臉得意的小模樣，眼底浮起層無奈的笑意。
他伸手輕輕拽住雅雅的後領，稍一用力，就把這隻小狐狸穩穩抱進了懷裡，動作自然。
“彆鬨，老實一點。”
他聲音放得很輕。
“哦……”
雅雅被他抱著，耳朵瞬間耷拉下來，方才的傲氣消散得無影無蹤，乖乖窩在他懷裡。
布泰和石寬站在對麵，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，臉上寫滿了“震驚”。
方才兩人就覺得不對勁，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不對勁。
還暗生情愫個毛啊！這演都不演了，都直接抱在一起了，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，分明是早就談上了啊！
塗山雅雅看著倆人震驚的模樣，臉頰微微泛紅。
不過心裡還是很開心的，在人族麵前，牧冰塊也絲毫不掩飾和她的關係呢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那個…這大塊頭是誰來著？”
“北山妖帝，石寬。”
“北山…北山妖帝？北邊那個妖皇？！他…他他他，他發型好醜啊…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
石寬：“……”
布泰：“噗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
塗山
“紅紅姐，你看到雅雅姐了嗎？”
“雅雅？又偷偷跑出去了嗎？”
“不應該呢，如果雅雅姐出去了我應該能感應到才是呢。”
“除非…”
“不用想了，肯定是那個牧小子，唉，雅雅算是被他牢牢吃定了。”
“彆擔心啦姐姐，說不定是雅雅姐吃定他呢。那家夥在感情上的智商說不定…還不如雅雅姐呢。”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