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裡的滿意又多了幾分，拉著雅雅的手更熱絡了，嘴裡不停念叨著。
“屋裡暖，快進來，阿姨還做了點心，甜口的，你肯定愛吃！”
這邊倆身影剛消失在門後，牧老爹和牧神氣就湊到了牧清寒身邊。
牧神氣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語氣裡滿是揶揄。
“可以啊老弟，深藏不露啊！連塗山二當家都能給你拐回家當媳婦，以後人妖兩道，哥都能沾你的光了！”
牧老爹也跟著點頭，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兒子肩上，眼裡滿是驕傲。
“兒子你真牛！當年你第一次見她，我就覺得你對她不一樣。”
“沒想到啊，直接給我領回家當兒媳婦了！”
牧清寒聽著父子倆的調侃，卻沒反駁，隻是望著雅雅和母親在屋裡說笑的背影，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。
燈光落在他眼底，揉碎成一片溫柔的光。
他輕聲開口，語氣篤定而認真。
“嗯，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，三年內，一定把她娶回家。”
“呦嗬，三年之約啊！”
牧神氣伸手拍了拍牧清寒的胳膊，“莫名感覺這句話透著股子神聖感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肚子裡傳來一陣“咕嚕”的叫聲，瞬間破了那點“神聖氛圍”。
牧神氣撓了撓頭，嘿嘿一笑。
“得，不跟你扯了，我去屋裡找吃的，剛才聞著糖霜核桃的味兒，早就饞了。”
說罷，便一溜煙鑽進了屋，腳步聲混著屋裡的笑聲，熱鬨得很。
“嗯，去吧。”
牧清寒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失笑，隨即轉頭看向身旁的牧老爹，神色漸漸沉了幾分，帶著點疑惑。
“爹，其實來之前我心裡也打過底，知道你們不是古板的人，不會太抗拒雅雅的身份，可我真沒想到，你們會接受得這麼快。”
牧老爹聞言，往門檻上一坐，“嗐，我兒子啥性格我還不知道？”
“打小就比神氣穩，認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，連自己穿的衣裳、讀的書都挑挑揀揀，要求高得很——”
“能讓你放在心尖上想娶回家的姑娘，定然是好的，我和你娘有啥好擔心的？”
他頓了頓，微微哈了口氣，霧氣繚繞中，語氣軟了下來。
“再說了，我們做爹娘的，這輩子圖啥？”
“不就是希望你們哥倆能好好的，能幸福，能開心嗎？”
“咋會做讓你為難、讓你難過的事？我和你娘，不會做，也舍不得。”
牧老爹的目光望向屋裡，像是已經看到了孫輩繞膝的模樣，嘴角彎起滿足的弧度。
“我的願望啊，簡單得很，就是看著你和神氣健健康康長大，安安穩穩成家。”
“最好再抱上兩個白胖孫孫，我和你娘就算是閉了眼，去下麵見你爺爺，也能高高興興的。”
“你爺爺當年…也是這麼說的啊…”
“可惜，他老人家看不見了…他的小清寒，帶媳婦回家了…”
爺…爺…
牧清寒靜靜地聽著，眼眶忽然有些發熱。
他走上前，在父親身邊蹲下，聲音帶著幾分哽咽。
“謝謝你，爹。從小到大，每一次我做決定，你們都在替我著想，尊重我，理解我。”
“因為有你們，我和哥哥才有了無憂無慮的童年，才能這麼開心地長大。能做你們的兒子，我真的很自豪，也很慶幸。”
“嗯，好孩子…爹也是一樣的。”